己工作拿起來,免得被陸為民抓住把柄發難,而且也刻意和陸為民改善關係,這種巨大的變化,讓很多人都覺得現在阜頭是真正進入了陸為民時代了。
「好像喬書記和陸書記提起過,陸書記贊同交機廠從老城區搬遷出來,但是怎麼個搬法,搬到哪裡,陸書記沒表態,我估摸著陸書記是不是希望在交機廠實現改制之後再來考慮這個問題。」章明泉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
喬曉陽態度的變化讓陸為民有些不解,也曾經問過章明泉。
章明泉也不太清楚喬曉陽態度大變的原因,但是喬曉陽主動服軟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也是向陸為民表明一個姿態,承認陸為民的主導權,願意配合陸為民的工作。
對於陸為民來說,阜頭縣委書記並不是他的仕途終點,而只是一個小站,那麼與喬曉陽把關係搞得太僵也沒有太大意義,喬思懷作為省紀委副書記,誰要得罪他都得要三思,陸為民不說是怕對方,但是也要考慮為了喬曉陽與對方把關係搞僵有多大意義,可以說只要喬曉陽不是公開和陸為民唱對台戲,陸為民都絕不會和喬曉陽撕破臉。
「好像喬書記也正在籌劃交機廠的改制,我聽說喬書記傾向於支持交機廠的mbo構想,正在做方案啊。」糜建良是老阜城了,縣城裡邊的風吹草動他都能了如指掌,交機廠是全縣利稅大戶,也有上百的職工,一舉一動的變化,尤其是陸為民明確提出所有縣屬企業包括國營和集體企業都要推進改制,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如果不是近期縣裡招商引資搞得如火如荼,那麼交機廠改制絕對是焦點,而現在陸為民又提出了建立文化旅遊影視基地建設的宏大構想,那麼交機廠的改制就更不起眼了。
「mbo?聽說今年交機廠效益大幅度滑坡?」章明泉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不是從今年開始,而是從前年就開始了,嗯,我不太清楚是不是因為企業效益大幅度滑坡,才使得交機廠要通過mbo來解決權屬問題。」糜建良也顯得很冷靜,「交機廠前幾年的確很紅火,既有企業經營層管理有方,也有遇上市場紅火的原因,但是從前年開始,交機廠效益停滯滑坡,去年更為明顯,今年就更突出了,只是交機廠還有老本可以吃,也就還能支撐得住。」
「支撐得住?昨天交機廠已經有部分職工來縣裡上訪,要求縣裡加快交機廠改制,這個動向陸書記很關注。」章明泉看了一眼糜建良。
糜建良頓時警惕起來,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喬書記不是一直在和廠里研究方案麼?怎麼會這個時候來上訪?何況要說上訪,也該印刷廠和毛巾床單廠職工來上訪才對,怎麼會是交機廠的職工?」
章明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
阜頭三大國營企業,交機廠效益最好,一直是縣裡利稅大戶,印刷廠也只是要死不活,毛巾床單廠八十年代火過一段時間,進入九十年代就沉淪不起,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好在印刷廠和毛巾床單廠規模都不大,職工數量也不多,縣裡裱糊著也就這麼一年一年拖過來了。
陸為民給喬曉陽交待的任務就是國企和集體企業改制,搞好調研,摸清情況,做好方案,在阜城鎮的小企業和微型企業的改制上,還算是順利,這些企業規模小,效益也都還不錯,通過產權轉讓或者直接由經營者購買實現產權轉移,都問題不大。
三大國營企業不一樣,包袱重,資產大,負債大,如何來實現改制,本身就有很多爭議,喬曉陽丟開了印刷廠和毛巾床單廠,先搞交機廠,也許是本著先易後難的思路,並無不妥,但是縣交機廠職工上訪不但不是反對改制,而是要求加快改制進度,這還是讓人有些意外。
照理說對於職工來說,要推進管理層收購是很容易引發普通職工的反對的,即便是企業效益不好,也一樣會引起職工的懷疑和反對,但是交機廠的職工們覺悟就這麼高了,或者說他們的觀念已經如此跟得上時代了?
糜建良和章明泉都有些費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