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底線事大。曉豐,我相信你了解,我決不會接受任何交易,如果這樣的情況發生,我情願主動向組織承認自己的錯誤,接受組織處分。」
「您放心,這樣的情況不會發生。」余曉豐很肯定地說。
余曉豐離開以後,王鵬一個人在窗前坐了很久,把踏入官場後走的每一步都回想了一遍,也讓第一回清楚地發現,他仕途中每一次大的危機都來自於女人。
他最後關了燈,進衛生間草草洗了一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拿起電話,打給莫扶桑。
「兒子睡了嗎。」他問。
「早睡了。你忙完了。」
「嗯。你在幹嗎。」
「看書。」
一陣沉默隔著電波瀰漫,王鵬突然發現他的內心並不坦然,甚至充滿了恐慌。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莫扶桑忽然有所感覺。
「……」王鵬握著電話的手有點抖,最終只是說,「沒什麼,早點休息,不要看得太晚。」
「你也是,早點睡。」
王鵬幾年來第一次覺得,莫扶桑的聲音還是那麼輕柔。
放下電話,他剛想試著入睡,手機在枕邊發出「嗡嗡」的振動聲,他接起來剛「餵」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低低的抽泣,他一下坐直了身子,「小冷。」
那邊沒有回答,王鵬卻很確定,那聲音是冷冰。
抽泣聲時高時低,把王鵬的心一點點縮緊,「小冷,你在哪裡。要不要我過去看你。」
他問的時候,眼睛閉了起來,心團成一團。
王鵬知道這次與他當初選擇莫扶桑和紀芳菲時又不同,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是男未婚女未嫁,他還有獲得大眾認可的選擇權利,如今的他依然可以選擇,卻沒有當初的那種自由度,尤其是面對莫扶桑,他想不出任何讓他放棄的理由。
但是,冷冰的低泣一直擾亂著他的神經,讓她那張酷肖紀芳菲的臉,一次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疊合著紀芳菲那張被高原冷冽吸乾了水分的臉,同樣使他找不到在這個時候拋開冷冰和孩子的理由。
手機兩頭的人都沒有出聲,王鵬緊握著手機坐在床上,耳畔一直迴繞著冷冰起起伏伏的啜泣聲,幽咽聲入耳錐心。
「我能問個問題嗎。」許久以後,冷冰的聲音低低地傳過來,帶著憂傷和膽怯。
「你問吧。」王鵬說。
「你愛過我嗎。」冷冰很不自信地問。
是啊,愛過她嗎。王鵬自問。
他不知道冷冰現在身處何地,又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態,身邊又有什麼人,他不敢對她說實話,即便冷冰此刻站在他身邊,他也不敢告訴她,她對他一直只是喜歡多過愛情,他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受傷了,他不能在她的心頭再劃一刀。
可他同樣不敢說愛她,再給她一個虛假的希望。
他覺得自己此刻和流氓沒什麼區別。
「你知道的。」他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不知道,」冷冰突然有點倔強地提高了嗓音,「我要你告訴我。」
「小冷……」王鵬糾結著什麼都說不出口。
「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愛過我。」冷冰緊迫著問他。
王鵬頹然地閉起眼說:「當然。」他緊接著又問,「你現在在哪兒。」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冷冰猶豫著說完就掛了電話。
王鵬一夜沒能合上眼,周昌海來辦公室與他談工作的時候,他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
「沒睡好。」談完工作內容,周昌海表示出少有的關心,「我那兒有西洋參,待會讓小常去我那兒取點,你泡了提提神。」
王鵬擺擺手道謝,「謝謝,不用。最近事情多,睡眠質量差了點。」
「弟妹要是在東江,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要多心疼,」周昌海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要離去的意思,「市長這次升上去後,還是想想辦法把弟妹也調到天水工作吧,老是這麼兩地分居,不是個事啊,」
王鵬笑笑,指了指周昌海說:「老周,這話在我面前說就算了,出去可千萬說不得啊,別說我還缺少往省里提拔的資歷,就算有,同等條件下比我幹得出色的廳級幹部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