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歸隴右管轄,一律由西京兵部與樞密院統管,千戶以下可以世襲。那些世襲官員,只能在戰時方能受實權。平日裡面,民政還是要當地府道州縣管理。六穀部的事情,咱們稍後在商議。待寡人在仔細斟酌一番,拿出一個大致框架後,在商討具體的細節。」
「其餘諸部所有封爵者,由朝廷賜予蟒袍、印信,隨從、免稅,包括進京座位都要有區別。爵位可以封、可以晉,但也可以除。晉升可以分兩種,一種是軍功晉,協助朝廷平叛、作戰有功者晉。其二就是教化晉,子弟有科舉中舉者,按照中舉等級不同,以教化之功分晉爵。」
「在俸祿上,規定吐蕃諸部奉恩鎮國公,俸祿為錢兩千貫,另俸緞二十匹。奉恩輔國公俸祿錢一千七百貫,緞十五匹。未加奉恩二字鎮國公、輔國公,分別錢一千二百、一千貫,緞十三匹、十匹。將軍起為錢八百貫、緞八匹。爵位每降低一級,錢就降低一百貫、緞減一匹。」
「到最低奉恩中尉,錢五十貫、緞一匹。若有國公有晉郡王者,俸祿錢三千貫,俸緞四十匹。若是有晉升親王者,俸錢三千五百貫、俸緞、綢、錦各二十匹,另賜予九蟒袍、玉帶,隨從加倍。諸旗噶倫雖說由本旗公、將軍、中尉推選,但必須由朝廷頒發印信後方可到任。」
「放心,這些人都是大奴隸主、貴族,這身家可比朝廷那些官有錢的多。朝廷的俸祿,對於他們也就是聊勝於無。他們一年晉奉給那些佛爺的財物,恐怕朝廷一個二品官俸祿都比不上。別看你為官這麼多年,恐怕你的身家加在一起,還比不上個那邊一個小奴隸主。」
「實際劃分盟旗的時候,你也不要只聽那些吐蕃頭人的忽悠,要多考慮朝廷的利益。記住,就是一句話分化瓦解,鼓勵施捨寺廟,使其擰不成一股繩,便是造反也掀不起大風浪來。寡人已經準備上摺子,準備在隴右的西寧州設置兵部侍郎一人,專門負責青塘吐蕃諸部事宜。」
「今後,整個內附吐蕃諸部,除了六穀部繼續由隴右參政管轄之外。青塘吐蕃諸部管轄權,則會從隴右分出來,交給西京兵部、禮部共同負責,其中由兵部主管。先以內附青塘吐蕃諸部為先導,慢慢在向吐蕃腹地滲透。所以此次盟旗推廣能不能做好,直接關係到朝廷大計。」
「萬事開頭難,你這個負責此事的兵部尚書,可謂是責任重大。所以,寡人在挑選負責此事的人時,也是琢磨了良久,才定下來由你全權處理此事。因為寡人擔心,若是換了別人去處理此事,恐怕心思都放在怎麼撈錢上,反而將朝廷的利益拋在腦後,將事情弄得一塌糊塗。」
說到這裡,黃瓊頓了頓,又看了聽到自己這番話之後,陷入若有所思的鄭道遠。雖說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道:「鄭大人,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人不能總活在回憶之中不是?所以,寡人以為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往往永遠埋在肚子裡面會更好一些。」
黃瓊後面這番話說完,鄭道遠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此事隱秘之極,除了那孩子的母親之外,並無外人知道。卻沒有想到,此事居然根本就沒有瞞過這位太子。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此事的?是皇帝與他說的,還是她與他說的,或是他自己猜測出來的?
只是現在誰說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不是嗎?不想給愛人和兒子帶來麻煩的他,抬起頭看著面前這位儲君,良久才苦笑搖頭道:「不思量、自難忘,一個情字蹉跎了多少人?太子交給下官這個重擔,除了剛剛說的那些原因外,恐怕心中還有另外一個打算吧。」
「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子,恐怕都不希望下官這個時候在京。此刻太子爺心中,也未必沒有借著此事,讓下官死在那些吐蕃人手中,以徹底除去一個後患的想法。因為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子爺心中都清楚,此事一旦掀開,將會在勛貴之中,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甚至是裂痕。」
「為了斷絕他母親的念想,下官這個人徹底消失是最好的。那些吐蕃人野性難馴,這些年又在那位李節度手中,受盡了屈辱。這次封爵、劃分盟旗,稍微有一點不到位的,下官搞不好就成了那些吐蕃人,這些年對朝廷不滿的第一個發泄對方。到時候,下官求個全屍都未必。」
「的確,早在與高懷遠見第一面的時候,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