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們這位儲君,可是不簡單。你看看他才出宮多長日子,年長的這些兄弟還剩下幾個?大哥被廢、圈禁起來,二哥、三哥都已經不在。便是老五,如今也已經葬身火海。現在,我成了實際的皇長子,他想要對兄弟們動手,不拿我這個實際上的老大立威,他還拿誰立威?」
「我雖說在兄弟們那裡,並無什麼威望。可論起年齡來,我現在卻是最年長的一個。再加上我基本上沒有什麼後台,母親去世的早,外家更是在哪兒都不知道。於是,我便成了他用來殺雞駭猴,最好的那隻雞。他這是給兄弟們樹立標杆呢。你看吧,我只不過是第一個罷了。」
「接下來老六、老七、老八、老十,我的那些兄弟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逃不掉他的魔掌。咱們這位太子爺,我的這個九弟心機深策無比啊。便是找老爺子又能如何?儲君給我指定側妃,先別管這美醜,可就名義上誰又能挑出毛病?人家給你送女人,以便為天家開枝散葉。」
「誰又能說他做的不對?非但挑不出什麼,相反我明兒還得去宮中謝恩。丑怎麼了,人家只是讓你傳宗接代,又要防止你沉迷於酒色。不送丑的、老的,難道還送你年輕漂亮的,讓你沉迷美色?老爺子在這件事情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插手的。更何況,人這一生冷暖自知。」
「咱們這位老爺子,呵呵,什麼時候將我當成過親生兒子?如今,咱們這位老爺子,被他母親迷的鬼迷心竅。不僅將傳國玉璽都交給了他,更是對他俯首貼耳。你去進宮,找老爺子求情,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如今他勢頭正盛,計較不在這一時。」
說到這裡,紀王指了指黃瓊送過來的那群歪瓜裂棗,無奈的對著妻子道:「你先把她們安置一下。既然送過來,那就先養著吧。咱們紀王府,如今雖說緊了一些,再窮也不差這幾個人。現在關鍵問題是,千萬別讓他再挑出其他什麼來。我這個九弟,可是心狠手辣的很。」
聽著紀王無奈的語氣,紀王妃也只能同樣無奈的點了點頭。但紀王妃並未死心,打定主意明兒還是要進一次宮。就算見不到老爺子,見不到這位太子爺,也至少要見見那位太子妃。紀王是自己丈夫,就算再不濟也是自己丈夫,是皇子。那位太子爺,不能就這麼抽他的臉。
斜著看了一眼,此時滿腹心事的紀王。猶豫了一下之後,這位在皇子諸王妃之中,一向以溫柔賢惠著稱的紀王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她與紀王夫妻十多年,是如今已經成親皇子中,最為恩愛一對。自己丈夫此時的心思不寧,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她又豈會看不出來。
一想起丈夫自從這次奉命,攜帶家眷返京之後,一直都有些心事重重。前段時日,更是總是神神秘秘的,進宮的次數也有些過於頻。每次回來,總是給人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而且總與身邊兩個太監,在書房之中嘀嘀咕咕。那兩個太監回京後,也總有一段日子不在府中。
而且,這兩個太監每次消失之前,丈夫都讓自己拿出一筆錢帛來交給他們。只是這兩個太監,拿著這些數量不菲的錢去做什麼,卻從來沒有報賬過,丈夫也從來不讓自己過問。回想起與當初在封地時相比,丈夫雖說不多但卻很明顯的變化,這位紀王妃心中不由得一緊。
雖說娘家父親,不是世襲勛貴之家。但也是正四品官員之家出身的她。為人雖說沒有經歷過那種權利爭鬥,可畢竟也是出身官員之家的她,對一些事情也不是全然一無所知。她雖說沒有想到過,自己這個向來老實,從來不參與到諸兄弟爭鬥之中的丈夫,會參與道奪嫡之中。
但她卻是聯想到,自己丈夫謹小慎微這麼多年,雖說從不攪合到奪嫡之中。但前些日子,莫名的進宮頻繁,不會是在宮中惹出什麼事端來?自己當初也勸說過他,老爺子如今獨寵靜妃,基本上從不進其他嬪妃寢宮。宮中又都是女眷,他要自己檢點一些,這麼頻繁進宮不好。
很容易,引起一些非議來。尤其是在這位太子爺,從西京回京後,如今大權在握。也許就在哪兒等著找茬,找諸兄弟麻煩。自己雖說返京之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這紀王府總歸還是有人外出。可有些事情,也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雖說不知道那些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可至少那位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