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會那些宗室心中的想法,而是對著慶陽郡王道:「寡人沒有想到,老叔祖經過這一個月修身養性,火氣還能這麼的旺,看起來這心還是不靜。寡人也說過了,孩子既然長大了,該放手的時候還是要放手。既然長子都這麼大了,府中的事情也該學著處理了。」
「這樣,寡人給老叔祖找一個好地方,好好的修身養性一番。放心,寡人與老叔祖是骨肉至親,絕對不會讓老叔祖在回宗正寺的。寡人給老叔祖找的新地方,可謂是青山綠水,絕對可以讓老叔祖修身養性。老叔祖去了那裡,可以好好的去去火氣,這樣才可以長命百歲。」
說罷,黃瓊也沒有理會那位慶陽郡王,當時就白了的臉。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高無庸宣讀自己的手諭:「奉太子手諭,慶陽郡王年老體衰、處事昏聵,不念先祖開國之艱難,一再違背朝廷律法,觸犯祖宗家法。已經無法擔負管理一府之責,更無法作為天下宗室之表率。」
「著即革去其郡王爵位,由其嫡長子即可接任慶陽一府族長,並按照祖宗家法遞降為郡公爵位。慶陽一府,今後由新任慶陽郡公掌管。原慶陽郡王身為理宗皇帝子孫,自然有為先祖守陵之責。現命原慶陽郡王立即趕往理宗陵寢,為先祖守陵並讀書養性,以贖自己罪過。」
高無庸宣讀完畢黃瓊的手諭,那位慶陽郡王得知自己爵位被奪,還要被發配到鞏義皇陵,為理宗皇帝守陵,當即便有些崩潰了。自己好不容易,從那個黑屋子裡面熬了出來,卻沒有想到轉眼之間不僅爵位丟了,自己還要被發配到皇陵去,這與直接殺了他還有什麼區別?
又驚又怒,此刻覺得這位太子爺這番沒完沒了,實在太過分的慶陽郡王,再也顧不得之前對這位太子爺的畏懼。狀若瘋虎的便要撲上去撕扯一番。只是他的這個舉動,知己誒被幾個身強體壯太監攔住後。沖不過去的他,只能瞪著猩紅眼睛,看著面前此時依舊臉帶笑意黃瓊。
狀若瘋虎的道:「你憑什麼這麼做?你現在還不是皇帝,有什麼權利奪我爵位。你根本沒有資格這麼做,就算按照祖宗家法,奪爵是只有皇上才能做這個決定。你現在只是太子,沒有這個權利處置我。我不服,我要上京去告御狀。沒有皇上的聖旨,你如此便做是逾越。」
「我進京,上奏皇上追究你逾越之罪。到時候,我看皇上是要你這個兒子,還是要這天下的宗室。是你這個淮陽餘孽重要,還是這大齊朝的天下重要。呸,你這個早就該死的淮陽餘孽。你這是在挾私報複本王,我不服,一點都不服。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這幅嘴臉。」
對於這個傢伙因為爵位被奪,而引發憤怒後的口不擇言,黃瓊臉上雖說還帶著笑意,但語氣卻是分外的冰冷:「報復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你配嗎?不服?好,寡人現在就告訴你,奪你爵位的原因。你自晉郡王就藩慶陽府以來,在隴右一地做下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你慶陽一府在復爵之後,父皇可憐你,賞了藩地三千畝。足以保證你們一家人,過的豐衣足食的生活。可如今你的慶陽郡王府,現在名下土地足足十餘萬畝。這些土地有多少是被你強取豪奪來的?瑞王在汝州的那些花樣百出敲詐手段,便是從你這位叔祖身上學來的吧。」
「明德三年,你剛就藩不久,就利用當年慶陽府遭受旱災的機會。強行從當地百姓手中,以三貫制錢每畝的低價,購買了兩萬餘畝田地明德五年,慶陽大戶甄家,因為不肯將名下五千畝上好水澆地,低價賣給你。被你勾結時任隴右安撫使、慶陽知府,扣上一個走私罪名。」
「被害的家破人亡,名下那五千畝田地,一畝地都沒有上繳給朝廷,卻被全部無償劃到你名下。你一個大子都沒有出,便白白得了五千畝上好的水澆地。明德十一年,你為了爭一塊牛眼地給你修王陵。逼買不成之後惱羞成怒,便派人半夜放火,將原主一家人活活燒死。」
「明德十五年,時任慶陽知府杖斃了你郡王幾個惡奴。就因為他沒有給你面子,卻被你派人買通了他身邊的貼身侍妾,暗中下毒給毒死。去年隴右大旱,父皇讓你平價出售十萬石糧食,你又是怎麼做的?與幾個宗室狼狽為奸、相互串通,就連一粒糧食都沒有按照朝廷定價出售。」
「反倒是靠著囤積的糧食,大勢高價出售發了橫財。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