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奮戰了。
只是琢磨了良久,他卻最終還是決定,哪怕劉敏不肯幫忙,自己也要試一試。自己,確切說是桂林郡王府,在內陸已經沒有多少資本了。最後這麼一點力量,自己不可能不全折損在這裡。就算劉敏與劉靈,真的一點忙都不肯幫,可自己至少也可以通過二人,遞過去一句話。
下定了這個決心後,他沒有帶任何人,獨自一人走出這間院子,來到了王府周邊。而看著這間自己曾經熟悉的家,他可謂心思極其複雜。如今這間已經換了主人的王府,卻是不在是自己家。府中內外居住的大批王宗,已經被悉數北遷到了京兆府,往昔的繁華成了過眼雲煙。
只是想要尋找機會,摸進王府的他,卻發現這間王府外警戒極其嚴密。到處都是到處巡邏的官軍。自己別說摸進去,就是想要在靠近一些都不可能。直到天已經開始放亮,也沒有尋找到進入王府機會的他,也只能老實的返回自己暫時的藏身之地,在另外尋找見面的機會。
當第二日,清晨黃瓊起身,做的第一件事便要找段錦算賬。如今南下五女之中,以她這個貴妃位尊。如今還關在王府後院的婦人,大大小小足有上百人。若是在像是昨兒夜裡那麼安排,等到自己回京後,這天下人怎麼看待自己?搞不好,自己貪花好色的名聲,可就做實了?
可等他進了屋子才發現,原本這次有了身子後,一直都瞌睡的段錦。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還坐在梳妝檯前發著呆。身邊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不僅黃瓊進來都沒有發現,甚至眼圈還有些發紅。見到一向開朗的段錦這個樣子,黃瓊隱隱猜出與昨兒夜裡那三女有關。
看到在自己面前,從未有過愁容的段錦。此刻的黃瓊,原本打算與佳人算賬的心思,早就飛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心疼。走到段錦的身邊,小心翼翼將佳人抱到膝上,才輕輕吻吻段錦小臉:「是什麼事情讓朕的錦姐,如此的愁眉不展?告訴朕,朕重重處罰他。」
聽到黃瓊的話,段錦並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將臉龐靠在黃瓊的胸口。良久才幽幽一嘆道:「陛下,昨兒那個中年婦人,您知道是誰嗎?她不是別人,就是哀牢山一派如今的掌門夫人。而哀牢山一系,在大理國武林中的地位,幾乎便與當初少林寺,在前唐一朝的地位相當。」
「甚至因為,在當年太祖神聖文武皇帝開國時,哀牢山一系對太祖登基可謂是出力甚大。當年跟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的將領之中,哀牢山出身的幾乎占據一半。所以,實際地位還要高於少林寺。哀牢山雖說沒有八百僧兵,可也有近千弟子。待太祖定鼎,已經不足三百餘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理國在建國之後,哀牢山一系的地位極其超然。在大理國皇室的一力扶持之下,實力有了很大的發展。一度在天南武林,堪稱至尊存在。但卻不成想,排教那一戰,多年苦心扶持精英死傷慘重。也正那一戰,也讓娘娘寒冰羅剎的大名,徹底名揚天下。」
「但對於哀牢山一系來說,打擊卻是致命的。這天下可以學武的人雖多,但有天賦的弟子本就不多。一百個學武的人之中,也許才有一個可以進入二流高手境地。一百個二流高手,差不多也只有一個能成為一流高手。學武不是單純吃苦就可以的,越往上便越是要看天賦的。」
「哀牢山幾十年煞費苦心,在大理國境內到處搜尋弟子,也不過就出現那麼十幾個一流高手。排教那一戰,哀牢山苦心培養了幾十年的精英,在那一戰可謂是全軍盡墨。幾十年來,再未恢復元氣。再加上哀牢山一系這些年,越來越有些難以駕馭,甚至插手諸皇子皇位之爭。」
「所以,從我皇兄即位,便開始對其處處限制。在排教之戰後,又趁著其實力空虛。雖然沒有公開打壓,但也在暗中不斷限制他們的實力發展。直到後來他們又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搭上蜀王,讓我那位皇侄有些忌諱,實力才有了一定的恢復。結果,卻沒想到在鄭州又?」
「前些年,我為了躲避我那個皇侄,躲進了哀牢山。我那個皇侄,多少有些投鼠忌器,動作不是太大。但這些年好不容易,重新培養的精英,又全部折損在了你的手中,再加上我離開了哀牢山。估計我那個皇侄,打壓他們再不會有所忌憚。我猜到,他們這幾年走的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