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實在太閒了。」
「有錢,不愁生活。又有地位。若是惹了什麼事情,也只能交給宗正寺處置,就算是中書省與三法司,都沒有權利去處置。而宗正寺又因為他們的身份,處置上更是高舉輕放,甚至是相互包庇,視而不見。重罪輕罰,輕罪或是不罰,或權當做看不到。這樣一來,更是助長了這些皇子的囂張氣焰。所以,兒子才說,今兒父皇如此處置益王叔,反倒是一個好事。」
皇次子這番回答,雖說在黃瓊看來有些避重就輕,但還算是勉強滿意。不過黃瓊在表面上,對兩個兒子的回答,卻並未表現出來任何滿意,或是不滿意。等到皇次子的話音落下,黃瓊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後,對著兩個兒子擺了擺手道:「你們說的,都有一些道理。宗室今後怎麼管制,朕也會好好琢磨的。你們先跪安吧。這些日子,別到處亂串,好好陪陪你們母親。」
待兩個兒子退下去之後,原本提起筆準備批摺子的黃瓊,一想起自己那些荒唐的叔伯兄弟們,卻又感覺到心煩意亂。只批了幾本,這摺子便批不下去了。在接到貼身太監的回覆,張巧兒與劉蕊已經接到宮中。本想著去看看的黃瓊,走到溫德殿門口的時候,卻又收住了腳步。只是吩咐太監,務必好好照顧三人之後,便返回了御案之後,重新拿起一本摺子又看了起來。
無論是張巧兒,還是一直陪著她們的南宮珍,還以為在幾個人被接進宮後,黃瓊很快就會來看她們。結果卻不想接連三日,黃瓊連面都沒有露。即沒有招張巧兒去侍寢,也沒有來探望三人。除了恭敬的太監與宮女之外,這三日宮中連一個出面的人都沒有。一直到了第四日,終於忍不下去的南宮珍,帶著心力交瘁而面容憔悴,甚至有些枯槁張巧兒來到了溫德殿。
接到通報,黃瓊放下手中的筆,急忙趕到了後殿。待見到二女,尤其是憔悴的張巧兒,黃瓊心中就好像被刀子狠狠扎了一番。急忙將人抱在懷中。面對張巧兒的拼命掙扎,黃瓊卻是一直都沒有生氣。直到婦人力氣耗盡,平緩了下來,黃瓊才貼貼婦人的臉龐,輕聲嘆息一聲道:「朕不是不想要去見巧兒,而是朕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那個孩子,或是怎麼處理。」
「益王,朕已經嚴加處置了。可面對劉蕊,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婚事,雖說是她自己挑選的,可也是朕指的。朕當初雖說對長沙郡公並不滿意,可不管怎麼說,是劉蕊自己相中的。而且長沙郡公,是紀廢人之後,如今紀廢人已經去世,在宮中與朝中都沒有後台支撐。劉蕊有朕這個後台支撐著,倒也不擔心婚後被欺負,指婚也就指婚了。誰曾想成了這個樣子。」
黃瓊這話說的,倒也是真實的本意。當初劉蕊挑中長沙郡公,他的確是相當的不滿。但一想,那小子上無強勢的母親,便是父親已經病重將不久於人世。下無兄弟可以撐腰,實則對於整個皇室來說,又是基本被排除在外的。劉蕊嫁過去,不用侍奉公婆,在加上有自己撐腰,至少不會受氣。最終,倒也將這樁婚事答應了下來。可誰曾想,那小子對劉蕊相當提防。
甚至認為,是自己派去監視和管控他的。所以新婚之夜,便以侍奉父疾為名,壓根就沒有進洞房。等到紀廢人去世,更是在第一時間搬到了城外邙山地帶,以守孝的名義,連府邸都不回。也就是說劉蕊從成親,直到那一天出事,其實一直都在獨守空房。雖說髮髻梳成了少婦的樣子,可實則還是姑娘身。在得知永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查出來的這個事實之後。
黃瓊差一點,肺都差一點氣炸了。那個混賬玩意,當真不知道好歹。先不說劉蕊的相貌與身材,都是一頂一的。便是劉家,配他一個罪人之後,一個小小的郡公差什麼了要知道,自己當初同意這門親事,除了劉蕊堅持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擔心那小子將來受他那些叔叔,甚至是堂兄弟的氣。有了劉家,這門自己的從龍之臣做後盾,將來也不會受欺負。
結果,那個王八蛋卻是自己不識好歹。害的自己,還以為他這些年被圈禁之中,將身體圈出了什麼問題,心中最初還是有些慚愧的。認為,是自己害了那小子。當初他父子叛逃北遼,是紀廢人的責任。他當年只不過,是一個懵懂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幼童,也做不了什麼決定。這些年的圈禁下來,心態與身體出問題也是正常的。原本黃瓊,還打算讓老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