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弄得紅紅火火。但人不能只靠著一條腿走路。如果范家在絲路的掌控地位,真的被拿下來。恐怕願意接替范家的商家有的是。要知道,自己這些年雖說逼著范家,讓出了絲路的部分權益。但因為范家在回鶻諸部中的地位,實際上依舊牢牢的掌握著,整個絲路的話語權,甚至是控制權。其他商家要想走絲路,都是要看范家眼色行事。
如果范家,此時真正得罪安西王,想必落井下石的人有的是。除非范家,能靠著在回鶻人中的聲望與關係,動員回鶻人全部叛亂,配合范家攻入天山北麓。否則,范家此舉是得不償失。這其中,還包括自己能不能容忍,范家公開與安西王所部交惡,甚至是控制西域。而就自己整個布局來說,這件事想都不要想。別說自己,便是歷代君王沒有一個能容忍這種事的。
不過,范家對西域的窺視,恐怕也不止一日了。早在蜀廢人還在的時候,恐怕就在布局了。否則,以范家在西域的地位,以及雄厚的財力,恐怕那位郭老先生輕易不會動手,更不會輕易得罪蜀廢人,到西域之後最大的財源。而出手重傷了范刀。那位郭先生,前些年在夜探皇宮的時候曾經說過,范家千不該萬不該,想要趁著蜀廢人突然猝死,整個西域都群龍無首時。
生出了不該有的野望。一個商人,居然想要趁著西域短暫的混亂,想要渾水摸魚,趁亂建立起自己的勢力,進而掌控西域。這些話,黃瓊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如今,依舊是猶在耳邊。也許南宮媚也不知道,范家或是乾脆說范刀的野心,至少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大的多,在西域布局也非一日了。當初那位郭先生出手重傷范刀,想必也是被逼到了不出手不行的地步。
只是看著一臉倔強的,南宮媚,黃瓊卻是有些無奈的捏了捏鼻樑。搖頭嘆息道:「傷范刀的人,朕曾經與他接觸過,的確武功相當的高。便是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天下,唯一能與他相提並論的,恐怕也只有朕的母親。朕也知道,范刀的仇,無論是范家,還是媚兒都不能坐視不理。但朕的意思,還是江湖事江湖了。范家不應該,也沒有必要卷進西域爭奪之中。」
說到這裡,黃瓊看了看南宮媚,輕嘆了一聲後道:「那個代價,不是范家,或是你可以承擔的起的。甚至有可能,范家百年的基業,也會毀於一旦。這不是有錢就能夠解決的。媚兒,聽朕一句勸,范家收手吧,好好做你們的生意,不要在西域的那個爛泥塘裡面,繼續折騰下去了。朕至少現在還不希望,范家毀於一旦。范家收買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兩面三刀的人。」
黃瓊的話音落下,南宮媚卻是抬起頭,凝視黃瓊良久,卻是道:「陛下,我知道如今西域表面上,看是掌握在那位安西王的手中,實則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下。陛下雄心壯志,想著要將九州四方,係數置於大齊朝的版圖。范家可以退出西域,甚至是永遠的退出絲綢之路,將絲路徹底的交還給朝廷。但范家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求陛下,將那個人交給范家處置。」
「只要朝廷將那個人,交給范家,小婦人報了殺夫之仇,范家願永遠退出西域。范家不是陛下,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更沒有數十萬精銳鐵騎。在功夫不如人的情況之下,那就只能靠著手中的金錢了。有錢能使得鬼推磨,范家用不到那些人的忠心,也沒有指望花錢買來的忠心,能夠可靠。但只要他們肯幫著范家,幫著我報了殺夫之仇,花再多的錢也無所謂。」
南宮媚的倔強,讓黃瓊嘆息一聲。而就在黃瓊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與南宮媚一同到思政殿的那個少年,卻是站起身來,躬身道;「陛下,按照規矩來說,陛下與母親說話,並無草民這個晚輩插手的資格。但鵬身為范家現任家主,想必也有說話的資格。陛下,鸞身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此大仇能夠得報,就算如陛下說的,徹底的葬送了范家又如何?」
「陛下,范家自創立以來,一直恪守商人本分。從來都沒有想過參與到朝堂之爭,更沒有想過攪合到域外的紛爭之中。范家不會作踐人,但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將屎盆子都扣到腦袋上,而不做任何還手。如果朝廷不能出面為范家復仇,那就只能范家自己動手。陛下勸范家,江湖事江湖了。但恕鵬冒昧說一句,如果此事放在陛下的身上,陛下又該如何自處?」
「難道知道不是對手,便就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