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接風宴才剛剛開始便因為長久的詭異沉默而夭折了。
在看到真藤正雄與他手下一眾分隊長們遲遲不開口,白十二像是深感無趣一般,將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站起身來,迤迤然向外走去。
而坐在真藤正雄左右兩側的副長與第一分隊隊長雖然張了張嘴想要留下白十二,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這麼看著白十二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砰!」
「啪!嘩啦!」
當白十二的身影終於消失在房門之外時,臉色一直在鐵青與鍋底之間來回變幻的真藤正雄,終於再難以壓抑心頭的憤怒與淡淡不安,重重的一掌將面前的桌子直接拍散,任由桌上的碗碟與酒罈摔在地上,發出陣陣無比刺耳的噪音。
而這噪音似乎也終於將那些被白十二與真藤正雄針鋒相對的架勢嚇住了,從而陷入了那股詭異沉默的一眾分隊長們重新喚醒了。
「欺人太甚。」
那些自詡是真藤正雄鐵桿心腹的分隊長們,色厲內荏的聲音響起,但在看到了真藤正雄射過來的冷冽目光,以及其他分隊長臉上那淡淡的,卻十分明顯的譏笑後,卻面色或紅或白,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太過丟人了。
「總隊長,我覺得這一次總堂的大會,還是讓我代替你前往吧。」
坐在真藤正雄左側的副長真藤四郎,在那兩三個如同小丑一般的分隊長閉嘴不敢再言語之後,一臉擔憂的對真藤正雄說道。
「這個蘇我志雄孤身一人身處我們第一隊基地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必然是有所依仗,他雖然武功頗強,但卻不足憑依,想必,定然是總堂給了他足夠的依仗。總堂如此強勢,若總隊長您親自前去,只怕。。。」
「哼!」
真藤正雄冷哼一聲,打斷了真藤四郎的話。
「裝神弄鬼罷了,我卻不信總堂敢冒大不韙直接出手對付我們幾個老傢伙,若我沒有前去,反而才會給總堂找到藉口,到時,無論是直接對付你,削弱我的力量,還是直接藉機發難,才是真正的麻煩。」
「總隊長的意思是,蘇我志雄剛剛的表現是故意為之?」
真藤四郎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好了,既然正主都走了,你們也都先回去吧。」
真藤正雄卻沒有回答真藤四郎的問題,而是對那些看似隨意,實則卻聚精會神的聽著的分隊長們吩咐道,直接開始趕人了。
「是。」
雖然心中十分不情願,但面對強勢的真藤正雄,一眾分隊長們卻不敢抗令,甚至都表露出心中不滿的情緒都不敢表露分毫。
他們心中清楚,真藤正雄心中對他們剛剛的表現十分的不滿。
但他們又何嘗不是對真藤正雄心生怨懟。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因為白十二來拜訪過他們,與他們聊過幾句無關痛癢的廢話,真藤正雄心中便對他們產生了懷疑,哪怕他們在面對真藤正雄時已經將白十二與他們聊天的內容據實已告了,真藤正雄卻依舊不信任他們。
果然,之前說的第一隊是一個真藤姓氏的大家庭,是一個真藤村的說法,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們能夠聽命行事所編造出的謊言罷了。
真藤正雄從未真正信任過他們。
就像白十二之前面露不屑的對他們所說的那樣——這第一隊不過就是真藤正雄的私有物而已,高天原的第一隊,只不過遮在外面的一層用以糊弄所有人的外皮罷了。
。。。
白十二並不知道真藤正雄會如此「幫助」自己,進一步讓他手下那些分隊長離心離德。當然,就算知道了,白十二也不會太怎麼高興。
畢竟,人設就是人設,假的就是假的。哪怕裝的再如何像,他也並不能成為真正的蘇我志雄,高天原總堂的特使。
而第一隊所發生的這一切,顯然只有高天原總堂才會為此感到高興。
白十二在為自己裝了個bee就跑,心中感到無比刺激的同時,也已經開始真正考慮,要如何在不惹來真藤正雄懷疑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