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早已經查看過了,他的身後不可能有尾巴!」
「他的身後當然不會有尾巴,」
面對神情頗為激動的他,他的同伴臉上仍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但他所說的內容,聽在他的耳中卻有若洪鐘大呂一般,讓他震撼不已。
「因為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尾巴,早在你之前前去查探的時候,就已經變為了你的尾巴。」
而在不遠處,另一個身影卻要比他還要震驚。
「閣下已經跟蹤我們二人多時了,難道還不現身嗎?」
不過,就在這個身影剛剛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想要立刻抽身暴退,逃避危險之際,那個剛剛令他陷入震驚之中的聲音,卻又適時的響了起來。
「哈哈哈。」
可能是覺得就這麼退走實在是太過窩囊,又或許是對自己的身手有著十足的自信,覺得哪怕是對方兩人聯手也攔不下自己,沉默不過持續了不足三個呼吸之後,一聲有些猖狂的大笑聲便響了起來。
「足下好耳力。」
而伴隨著笑聲收斂,一個身穿藏藍色粗棉布罩襖,看上去身體乾枯瘦小的老者出現在二人眼中,正是聽從寧王命令前來跟蹤吳劍的夜梟。
「哪裡,前輩過譽了。」
儘管並非是如夜梟口中所說的那樣,是靠耳力感知到夜梟存在的,但一口叫破夜梟之人,卻仍舊抱拳謙虛的回道。
畢竟,就算夜梟沒有自爆身份,他心中也已經隱隱猜到了夜梟的來歷,作為敵人,他又怎麼可能將自己賴以安身立命的依仗告訴對方呢?
而事實上,哪怕是他身邊的這個同伴,也並不知道他是如何感知到夜梟存在的。
所謂底牌,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少越安全。
「晚輩褚勛,這位是祝顓,不知前輩可否賜下名號?」
褚勛的態度十分客氣,仿佛當真是兩個江湖晚輩遇到了一位仰慕已久的江湖前輩一般。
「呵,禮數過繁便作偽了。」
夜梟面對褚勛的這份客氣,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態度卻顯然並不怎麼友好。
「你既然早已知曉老夫存在,還故意在老夫面前說出那番言辭,顯然氏族是早已經猜出老夫的身份了,既已猜出老夫身份,那何必還有如此惺惺作態?」
而聽的夜梟這番話的祝顓,也終於想通了為何今天褚勛會故意三番兩次的引誘自己吐露對玄武的不滿了,也終於明白了,為何褚勛會在今天,在自己面前表露內心之中對玄武的不滿了。
原來,是故意說給眼前這個老傢伙聽的!
儘管這一次應該算是被褚勛設計,狠狠的擺了一道,但祝顓的心中此時卻並沒有因此而對褚勛產生太多的不滿。
心中早就對玄武生出不滿的他,雖然不會上趕著去抱寧王府的大腿,但也明顯對抱寧王大腿這種事不會感到有什麼羞恥之感。
相反,若是這一次能夠借著機會接近寧王,讓自己有機會更進一步的話,他並不介意抱緊寧王的大腿。
畢竟對他來說,寧王這根大腿可比玄武要粗的多。
更重要的是,寧王家大業大,且一直有著不小的野心,在寧王的麾下,他想必不會再像在玄武手下那般「悽慘」了。
俗話說得好,「千里做官只為財。」
連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大道理的書生都明白的「道理」,他祝顓豈能不明白。
他拼死拼活,為的不正是那黃白之物嗎?
所以,既然都是賣命,那自然是為寧王這等能讓他得到更多錢財的主子賣命最好了。
。。。
「呵,前輩教訓的是。」
不提祝顓心中轉動的念頭,被夜梟訓斥了兩句的褚勛態度依舊良好。
「晚輩是諦聽之下京畿堂副堂主褚勛,這位是京畿堂中通幽祝顓,見過前輩。」
「嗯。」
似乎是對褚勛的態度十分滿意,又似乎是對褚勛的識趣很滿意,夜梟點了點頭後,也終於說起了自己的身份。
「老夫乃寧王手下死士營——夜不收的統領,夜梟。」
提起自己的身份,夜梟的臉上忍不住升起一陣自傲之色。
「原來是夜梟前輩。。。」
褚勛聞言連忙抱拳拱手,不過,尚還未等他將話說完,便被夜梟現身後緊閉嘴巴不出聲的祝顓打斷了。
「夜梟前輩輕功與藏匿功夫如此之高明,想必在闖蕩江湖之時也應當是赫赫有名,名震江湖的一方豪客,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名號,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江湖之事與我而言早已是過去,至於過去之事嗎,不提也罷。」
而原本臉上還帶著幾分自傲的夜梟,在聽到祝顓提起江湖二字之後,臉上的神色卻不由的為之一滯,繼而眼底閃過一絲陰鬱,繼而略有些不耐的揮手,似乎是不願提起過去。
眼見自己的一記馬屁似乎是拍到馬腿上了,祝顓連忙補救。
「前輩說的是,往事都只不過是過往雲煙,如今前輩深得寧王信任,已然足以證明前輩之實力了。」
「好了,好了,這些恭維拍馬之語便不要再說了,還是說一說你二人接下來的想怎麼做吧。」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很顯然,夜梟很是享受祝顓的恭維拍馬之語,只不過,心中明白正事要緊的他,還是忍住了心頭的享受,板起臉來,開口對二人說道。
「咳咳,這,」
祝顓與褚勛二人對視一眼後,咳嗽了兩聲後,最終還是由褚勛開口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二人心中對那背叛王爺的玄武,深惡痛絕,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王爺麾下,為王爺效力,所以,
還望前輩能幫我二人引薦。」
第82章 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