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寶物、秘籍一瞬間變成了智行對佛經的體悟,一群高手們又不是佛門弟子,自然不可能將之奉為寶物。
一些人不甘心的又翻閱了數次,但哪怕將經書翻爛了,記住每一個字了,他們也沒有發現自己想要得到的秘密。
這一下,成功得手的喜悅,立刻就變成了對彼此的猜忌。
其中嫌疑最大的,莫過於之前曾經手寶物的兩個人,區玉麟與顧大良。
而顧大良無疑嫌疑最大。
因為區玉麟雖然也曾單獨背著寶物,但在所有人眼睛注視著的情況下,一群一流高手們才不信區玉麟能有偷梁換柱的本事呢。
但顧大良則不同。
作為執行最後盜寶步驟的那一個人,一群人中只有他是和寶物單獨相處,有調包時機的。
於是,猜忌迅速的變為了逼問。
從未動過手腳的顧大良自然是無比的委屈,但很可惜,寶物當前,又哪會有幾個人願意聽他的辯解。
一群人口中說著相信,腳下卻慢慢移動,想要封死顧大良的逃跑線路,明顯想要將他一舉成擒,之後無論是嚴刑,還是用各種手段逼問,那就要看顧大良是否「識相」了。
當然,也不是他們的心裡也不是沒有想過,或許整件事本身就是東廠設下的一個局,否則他們怎麼會這麼順利的就盜走寶物?而且,這些經書明顯是從禪堂寺流出來的,顧大良又未去過禪堂寺,他就算想調包,也不可能用禪堂寺的經書調包。
但這個時候,他們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或許最後幾番查證,顧大良是被冤枉的,但那又如何?朝廷尚且每年都有無數的冤案錯案,何況他們這些以武犯禁的江湖人。
他顧大良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
。。。
同樣歷經過無數風雨的顧大良,如何能不明白這些不久前的同伴們心裡的想法。
心中委屈迅速化為了憤怒與不甘,最後拼著用後背挨了對頭孫介一記捨生掌,用從東瀛浪人手中買來的煙幕彈,阻礙眾人視線,僥倖逃出了包圍。
之後拖著內傷,用精擅的易容術,一路倉皇向南潛逃。
好在,孫介、區玉麟等人,因為擔心事情泄露,引來東廠的報復,不敢大肆的追捕,這才讓顧大良一路磕磕絆絆的逃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