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什麼,忽然抬起頭,看向芳官:「爺,奴婢是傻,所以叫傻妞兒,那您那麼聰明,您的爹娘為什麼沒有給你娶一個『聰明兒』的名字呢?」
芳官額角一抽:「……閉嘴!」
小芮留在了京城打理宅子,便不知道吳管家怎麼弄了這麼個蠢丫頭來!說是心眼實誠,忠心耿耿,哼!是蠢到頭了差不多。
呱噪又愚蠢!
女人,聰明的貪婪,不貪婪的,便是蠢,全然不似男子!
傻妞兒呆呆愣愣地道:「嗯,但是爺,吳管家交代了傻妞兒盯著爺吃藥,如果傻妞不說話……。」
芳官閉著眼,惡狠狠地咬牙:「拿藥來!」
傻妞趕緊地捧著藥,小心地遞過去。
芳官接過去後,一口下肚,隨後將那瓷杯一扔,扔在傻妞兒的懷裡,修美的眸子冷冷地一斜:「從今兒起,你的名字就要叫做安下——安靜下去閉上嘴的安下,只是換個好聽點的字眼——取一夏字,別用你那忒俗氣的名兒了!」
傻妞一呆:「啊……安夏?」
看著芳官渾身散發著不耐,傻妞兒,不,安夏再不會看臉色,也有危險的預感,若是自己再廢話,必定要倒霉——倒大霉了!
於是乖巧地去將東西放好,徹底地安靜下去,閉上嘴兒了。
——老子是安夏(annxia)——傻妞兒的分界線——
「人可查到了?」
一處氣派的大院裡,青年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一邊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道:「回世子爺,是已經查到了,您要找的人,如今就藏匿在弱水城的一處宅子裡,只是那一處宅子靠近弱水游擊將軍的宅子,而且邊上就是其府兵護院所住之處,那游擊將軍原本是海盜出身,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戒備森嚴,連著周圍都有人巡視,所以要動手很不容易……。」
「長寧先生,本世子要的是結果,而不是原因,我只想知道到底怎麼樣能把那賤人抓住,帶到父親墳前,祭父親的在天之靈,而不是在這裡聽你這般廢話!」青年的面容上閃過不耐。
看著月光下,青年原本俊秀的面容上籠著一層戾氣,長寧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世子爺,長寧在國公爺身邊這麼多年,命都是國公爺救的,為了給國公爺復仇,長寧並不吝嗇這條命,但是,長寧不能看著您折在這上頭,如今您已經放棄了西北……。」
「正是因為要為父親報仇,所以我甚至放棄了最後能回到西北的機會而離開京城,所以,這個賤人的頭,我是一定要取,否則……否則我怎麼對得起……。」西涼靖說話之時,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裡閃過難以言喻的痛楚,那種焚心之痛讓他的眼中都是一片猩紅,不知想起什麼,神色近乎猙獰而扭曲。
看著西涼靖的神色,長寧心中深深地一嘆,隨後道:「世子爺,我們知道那貞元公主如今隱姓埋名地生活於此地,時常要去其海邊的一處產業巡視,以確保其生活來源無虞,所以咱們蟄伏几日,待到其去海邊之日,經過的叢林時,攔截下她。」
西涼靖扭曲的神色,微微緩解,他睜開眸子冷冷地道:「好,就這麼辦,馬車我已經讓人準備好,還有存人頭的石灰匣子,我也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咱們動手!」
說罷,他一轉身就大步地向自己房間走去,哐當一聲甩上門。
長寧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內,神色間滿是黯淡,他剛轉身便看見一個侍衛端著酒向西涼靖房內走去,長寧忍不住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國公爺,國公爺,您去得太早,如今世子爺深陷沼澤之間,不得出,屬下看著世子爺一日一日的頹喪,大小姐又對我國公府邸毫無情義,您守護了多年的國公府,難道真的就要這麼敗落了麼?」
奴才,到底該如何是好?
還有,到底當年您出事的時候,世子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