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如你所料,貊秉燁一行動,玉璇璣和蘇緋色那裡立刻就察覺到了,不過,他們似乎還沒察覺到這件事情和貊秉燁有關係。」暗衛朝貊秉忱稟告道。
貊秉忱卻只是輕輕一笑:「如玉璇璣和蘇緋色般聰慧,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件事情和貊秉燁有關係呢?不過是貊秉燁這次故弄玄虛得有些高明,利用高夢仙來做這件事情,暫時迷惑了玉璇璣和蘇緋色而已,既然是暫時迷惑,就總有撥開迷霧見月明的一天。」
貊秉忱說得篤定,暗衛也只得接著問:「那三皇子,這件事情我們還插手嗎?」
「插,既然貊秉燁沒有這個本事瞞過玉璇璣和蘇緋色,那就讓本皇子來幫他一下好了。」貊秉忱把剛燒好的開水倒進茶壺裡,這才又接下去:「高夢仙讓人傳了什麼,我們的人也去傳,我要攪渾這攤水,讓玉璇璣和蘇緋色分不清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麼。」
「這三皇子,您真要幫貊秉燁對付玉璇璣和蘇緋色?」貊秉忱近來的舉動,暗衛真是越看越不明白了。
「本皇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玉璇璣,為了齊國好」貊秉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茶的苦澀在他的嘴裡迅速蔓延,好似他蕭瑟的心:「去,把蓉月姑姑請來,正所謂來者是客,本皇子那麼久都沒有關心過她,似乎有些不是待客之道啊。」
「蓉月姑姑?」對了,蓉月姑姑還住在三皇子府里,貊秉忱不提起,他還真忘了。
想到這,暗衛趕緊應下:「是。」
暗衛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把蓉月姑姑帶過來了。
被貊秉忱軟禁了這麼久,每日不管是飲食還是穿用,都有專人負責,雖說貊秉忱還算仁慈,沒有完全不讓她離開房間,而是給了她能在院子裡走一走的機會,但
每天離開房間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刻鐘,兩刻鐘一到,就必須重新回房。
不能大聲說話,不能獨處,就連沐浴和上茅房都有人跟著
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蓉月姑姑早就沒有了剛來時候的靈氣,連看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蓉月姑姑在三皇子府住得如何啊?」蓉月姑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都是貊秉忱一手安排的,所以蓉月姑姑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早在貊秉忱的意料之中,他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
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有時候,對付一個人不一定要用刀啊,劍的。
你把她關起來,不管她,慢慢的磨,有時候比殺了她更可怕!
聽到貊秉忱的聲音,蓉月姑姑就好似被雷劈中一般,整個人猛地就跪倒在了地上:「三皇子,三皇子」
蓉月姑姑的表情很明顯是想說什麼,但她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後面的話。
不知道是太過緊張,還是太久沒有和人說話,連話都說不好了。
見蓉月姑姑這樣,貊秉忱放下茶杯,便起身上前將她緩緩的扶了起來,笑如春風和煦:「蓉月姑姑是我三皇子府的客人,有什麼話,只管站著說就是了,何必這麼多禮?」
「三皇子,您要把奴婢關到什麼時候?奴婢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奴婢奴婢只是想替老侯爺和董家滿門報仇而已,奴婢對您並無惡意啊。」蓉月姑姑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
而她的話音落,貊秉忱立刻就笑了起來,語氣里還帶了一絲驚訝:「關?蓉月姑姑這話未免也太冤枉人了吧?本皇子請你來做客,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是關呢?難道是三皇子府的下人虧待你了?如果是,你只管告訴本皇子,本皇子立刻家法處置。」
「這」貊秉忱一句話,直接把蓉月姑姑堵得啞口無言。
為什麼?
因為三皇子府的下人根本就沒有虧待過她。
而貊秉忱剛剛所說的好吃好喝,也是實話。
但
這也不是人的生活啊!
一想到在三皇子府過的這些日子,蓉月姑姑就立刻嚇得縮了縮脖子:「三皇子,您府上的下人並沒有虧待奴婢,只是只是奴婢苟且活下來的目的是要給老侯爺還有董家滿門報仇,您這留著奴婢,奴婢什麼都做不了啊!」
如果什麼都不能為永康候還有董家做,還要留在這三皇子府里過著非人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