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晦紅唇微腫,眼下余紅。紅紙浸染的唇被季翻雪親得暈開,又由他舔吻殆盡。
她像只落入圈套的兔子,無力反擊。
「咚咚——」門口兩聲敲擊,小九子謹小慎微的聲音傳來,「掌印,陛下的賞到了。」
季小九的話簡直是宋清晦的救星。
季翻雪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不甘心地放開宋清晦,「在這裡等我。」
宋清晦點點頭,坐回椅子上,直到季翻雪的衣角消失在藥坊,她才徹底放鬆下來,捧著通紅的臉頰大口呼吸。
冰涼的空氣灌進體內,令她滾燙的心慢慢降下溫來。
太窘了,她居然和季掌印在御藥坊里卿卿我我之前她還心中鄙夷過雲樂書。
宋清晦十分懊悔,可冬梅的氣息好像還在齒間,那是屬於季翻雪特有的味道。
「太監嘗起來怎麼樣?」
宋清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孟長策正一腳踩著窗沿,跳了進來。
這人怎麼從來不走尋常路?!
「你怎麼在這裡?」宋清晦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後退兩步。
「這御藥坊季翻雪來得,我來不得?」孟長策熟練地翻找,取出常用的藥往虎口一灑,眼睛都不眨一下,「沒男人的東西,還想辦男人的事。」
「你說什麼?!」宋清晦愣了一秒,下一刻怒氣沖沖地瞪他,他怎麼老針對季翻雪,手髒心臟嘴巴也髒!
「我說——」孟長策低頭看比他嬌小得多的女子,一字一句道,「季翻雪就是個沒根兒的,中看不中用。」
太過分了!
宋清晦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憤怒的她惡狠狠地往他腳上一踩,「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孟、指、揮、使!」
孟長策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靠近她:「誰給你的膽子?敢踩我。」
「我」宋清晦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反問,「季掌印為了救陛下而受傷,孟指揮使眼裡只裝得下偏見,看不見功勞嗎?」
「你在心疼他?」孟長策冷笑,「擦亮眼睛看清楚,你心疼的到底是什麼人。」
「你以為今天的都是巧合?」男人茶色的眼眸微眯,露出三分危險的寒意。
宋清晦怔了怔,什麼叫巧合?
「哼,東廠有探子,皇城司自然也有情報。季翻雪此人陰毒狡詐,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他哪個黨派都不沾,卻哪邊的事都要攪上一攪。」孟長策言語裡全是鄙視。
「季掌印和東廠怎樣不勞皇城司操心,指揮使還是管好自己!」
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可也輪不到孟長策來告訴她。
宋清晦不想和此人爭辯,對他話里的內容不為所動。
孟長策卻覺得有些可笑,罕見的焦躁起來。季翻雪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在你心裡本使當街殺人,就是罪無可赦了?你怕不知道季翻雪手上沾了多少骯髒的鮮血!」
「我的眼睛騙不了我,我見過最多的血,都拜孟指揮使所賜!」
宋清晦仰著頭,毫無懼色地瞪著他。
那眼睛裡仿佛燃著熊熊烈火,孟長策對季翻雪的侮辱讓宋清晦的憤怒火上澆油。
「你——!」孟長策啞然,他是個粗人,本就腹中無墨,這小妮子伶牙俐齒,竟讓他無言以對。
他臉色變了幾變,冷著臉道:「你可別被他耍了,到時候別怪本使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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