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家人,你們要將她當成長姐一樣敬愛,如何對你們長兄,就如何對她。」
幾個孩子也都收了笑,認真應下。
沈茴軟綿綿地打了個哈欠,將臉貼在二姐姐的懷裡。見她倦了,沈夫人帶著幾個孩子出去,讓她好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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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盒裡最後一粒糖吃完的時候,沈茴扭頭望向門口的方向,然後又看了看窗戶的方向。明天就沒有糖豆豆吃了,那個好看的哥哥還會再來給她送糖吃嗎?她將糖盒藏在枕頭下,睡著的時候還在想著哥哥明天會不會來。
第二天,她先等到了父親歸家。
沈元宏一身風塵,急急忙忙將冷硬的鎧甲脫下,換上柔軟的常服,大步朝小女兒的房間走出。沈夫人和幾個孩子都笑著跟在他身邊。
沈元宏直接將沈茴抱在懷裡。
「扎扎!扎!」沈茴擰著眉,小聲抗議。
沈元宏鬍鬚來不及修,扎到了她嬌嫩的小臉蛋。沈元宏哈哈大笑,家人們都跟著笑起來。
沈元宏平安從邊疆回來,還立了軍功,是喜事。沈霆後天就要大婚,是喜事。沈茴身體尚好,亦是喜事。一家人心情都很好。
傍晚,沈夫人對沈元宏說了沈霆的婚事,之前在書信中說過,今日說的更詳細些。沈元宏也對駱家的家風不大滿意,可是聽夫人說兒子挑中的那姑娘品行端正,便沒說什麼。他轉而告訴沈夫人,上峰有意提拔,這次又立了軍功,恐怕日後要赴京上任。
雖是喜事,可夫婦兩個都面露愁容。只因沈茴的身體必然不能入京。
「若實在不行,放在我母親身邊吧。我母親一直很疼阿茴,阿茴也喜歡她姥姥。」
「再說吧,反正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情。」沈元宏又說,「還有一件事,胡將軍問了我家中幾個女兒,又問了年紀。今上根基不穩,恐怕要利用姻親關係梳攏朝堂。」
「莫不是要大批給朝臣賜婚?這我可捨不得啊!」
「只還是猜測,更何況聖旨若下來,也沒辦法抗旨。若實在不行,你提前給阿荼說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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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沈茴窩在床榻上睡了半個時辰。她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見枕頭旁邊有三個鎏金小糖盒。和上次謫仙哥哥給她的一模一樣。她慢吞吞地眨眨眼,再搖搖頭,把瞌睡蟲趕走。然後她愣愣看著這三個小糖盒,難道是她睡著的時候哥哥過來送糖,已經走了?
「哼!」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歪著頭,握起小拳頭敲敲自己的頭。
「你做什麼?」
沈茴呆住了。她趕忙轉過身,驚訝地看見那個大哥哥坐在桌邊,正含笑望著她。
「哥哥你來啦!」
衛珖溫笑點頭。
沈茴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她剛往前邁出一步,軟麻無力的腿讓她跌坐在地。
衛珖趕忙將人抱起來,抱著她在桌邊坐下,將她放在膝上。
她沮喪地低著頭。
衛珖長指為梳,梳理著她睡亂的柔軟烏髮,溫聲哄著:「阿茴還小,過幾年身體會越來越好,不會再跌倒。」
沈茴曾無數次說過她有多羨慕沈明玉。那麼,今生我讓你也可以活成沈明玉的模樣。
沈茴捏著自己的衣角,小聲說:「你給了我三個小糖盒。」
「嗯?」衛珖垂眼望著她。
沈茴仰起小臉,奶聲奶氣地問:「所以下次見到哥哥是三個月後嗎?」
衛珖愣了一下,他不想騙她。
「是。」
他看著小姑娘明亮的眼睛一下子暗下去。
「等阿茴長大了,日日可以見到哥哥。」
「真的?」沈茴灰下去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真的。」衛珖拿起桌上的奶糕,一勺一勺餵給她吃。看著她吃得彎起眼睛,看著她吃得唇邊沾滿奶漬。他拿帕子給她擦,小心翼翼。
「哥哥的手好好看!」沈茴忽然說。
衛珖瞥一眼自己的手,將手遞給她。她果然將他的手當成玩具,新奇地捏捏他的手指頭。她甚至低著頭細瞅他指腹上的紋路。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