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看過,勉強滿意了。他令人備水沐浴一身塵土,然後換上一身乾淨的雪衣,回到寢屋去,座靠在長榻一端,手裡拿了卷荔枝栽培的書冊來讀。
讀著讀著,他忍不住想了沈茴。
不知她今日早朝是不是順利。
這個時候,早朝應該早就結束了,那她在做什麼?裴徊光想了想,以他對沈茴的了解,她一定會在早朝之後留下幾個臣子談話。
「嘖。」裴徊光嘖嘖兩聲。
人嬌嬌的,誰能想到野心那麼大。
裴徊光慢悠悠地又往後翻了一頁,繼續讀著荔枝苗用什麼樣的肥料,才能長得更好些。
傍晚時,伏鴉上樓,得了裴徊光的一聲「進」,進去稟話:「掌印,京都西廠那邊出了點事兒。西廠里的老人不太服王來。您看要不要東廠出面?」
「讓王來自己處理。」裴徊光面無表情。
伏鴉應了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瞧著懶洋洋倚靠長榻一頭的掌印過分養生,心裡很不得勁。他試探著問:「掌印,出去找找樂子?」
「找樂子?」裴徊光抬起眼睛,寒涼的目光瞥過來。
撞見掌印這樣的目光,伏鴉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讓自己多嘴。他剛要開口辯解挽救,順歲叩門,在外面稟話:「掌印,太后跑過來了。」
跑?
很快,裴徊光就聽見了沈茴跑上樓的腳步聲。輕盈的,也是凌亂的。
裴徊光皺了下眉。他將手中的書放下,倚靠的坐姿坐正了。
沈茴提著裙擺跑進屋,一看裴徊光,也不管伏鴉和順歲還在這裡,她越發快步朝裴徊光跑過去,整個身子撲進裴徊光的懷裡。
沈茴將臉埋在裴徊光胸膛,委屈地嗚嗚直哭。
「怎麼了?」裴徊光瞬間寒了臉。
沈茴沒說話,只是緊緊抱著他哭。
裴徊光寒聲問:「哪個狗東西把咱家的寶貝惹哭了?」
裴徊光猜著早朝上誰惹了沈茴,漆眸底迅速升起不可阻擋的殺意。他又不得不壓了壓情緒,收起力道,摸摸沈茴的頭,低聲哄她:「明天咱家陪娘娘去上朝。」
「拉鉤哦。」沈茴抬起臉,蜜笑望他。臉上哪有半滴淚。
裴徊光一窒,得知被騙,剛要冷聲開口,沈茴蹙起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小聲說:「我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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