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當一名旅行作家,遊歷於山水之間,無羈無絆,該是多麼自在。」馬駿說:「可是女人總要嫁人的,不是嗎?」白露說:「哥,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如果真成了一名旅行作家,我會順帶著尋找一個像哥一樣的男人,如果能遇到這樣的男人,我會毫不遲疑地嫁給他。」
當馬駿把白露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高雅,高雅有些傷感,她說:「白露是一個好女孩,我真心祈盼她找到一個好男人。」馬駿說:「如果我早知道她是這麼想的,當初就不會草率地答應她的母親,讓金華安得到從輕發落。」高雅說:「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你不要再想這事了,哎,陪我到院子裡走走吧,得給我們的寶寶多多呼吸新鮮空氣。」
馬駿扶著她,向樓下走去。下了樓,高雅說:「不用扶了,才三個月呢,以後有你扶的。」馬駿還是不放心,他說:「扶著總要安全一些。」院子裡栽滿了香樟樹,黃昏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香樟的芬芳,馬駿說:「你別注意看樹,多看看路啊。」高雅笑了笑,她說:「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孩子啊。」馬駿摟著她的肩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命根子。」
「別人都說你才華橫溢,你準備給孩子起什麼名啊?」馬駿撓撓頭,說:「這個得好好地想想,一定要給我兒子起一個響亮的名字。」高雅白了他一眼說:「沒想到你也是重男輕女。」馬駿呵呵笑了一笑,說:「如果是女孩,我也喜歡,你想想,有這麼漂亮的媽媽,我的女兒肯定丑不到哪裡去。」高雅看了看冬天的夜空,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正在兩口子在幸福中徜徉的時候,從院門口進來了兩個人。由於夜色漸濃,在馬駿的眼裡,他們只不過是依稀的兩個影子,這兩個人直直地向他和高雅走了過來,每人手裡還提著一根粗木棒。馬駿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他和高雅兩個人在院子的樹叢間,旁邊也沒有什麼路,為什麼這兩個人徑直向自己走過來呢。他連忙拉起高雅,向樓梯口跑去,兩個人影飛快地撲了過來。
眼看就要到樓梯口了,馬駿大喝一聲:「你們想幹什麼?」借著樓梯口的燈光,一張熟悉的臉出現了馬駿面前,這個人居然是金華安。「你怎麼出來了?」馬駿感到萬分驚訝。金華安的臉色鐵青,他說:「姓馬的,你把老子弄得身敗名裂,老子背井離鄉之前,不會讓你個雜碎好過。」馬駿說:「你現在這樣的結局已經夠好的了,只要你改邪歸正,重新做人……」「重你娘的個逼。」話音未落,金華安的棒子就兜頭劈了下來。馬駿頭一歪,這一棒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肩上。
馬駿感到了一陣劇痛,他高喊:「來人啦,救命!高雅快跑。」又一棒子砸在了他的身上,旁邊的那個人說:「大哥,好了,讓他吃點虧就行了,我們跑路吧。」金華安朝馬駿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惡恨恨地看著在樓梯上哭喊救命的高雅一眼,把手中的棍子扔了過去。高雅的腿被棍子擊中,腿一軟,倒在樓梯上,痛苦地尖叫了一聲。
住宅樓的窗戶紛紛亮了起來,幾個人從樓梯跑了下來,一個人怒喝道:「幹什麼的?」金華安一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馬駿掙扎著爬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死死地抱住,他大聲說:「我是秀水鎮的黨委書記馬駿,快幫我把這個雜種抓住。」鄰居們一擁而上,把金華安和另一個人制服了。馬駿看了看樓梯上趴著的高雅,用悽厲的聲音大喊:「快,叫救護車。」然後朝樓梯爬去。
「高雅,你沒事吧?」馬駿抱著高雅,顫抖著,眼淚嘩嘩地流淌。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弱小,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倒在惡人的棍棒之下,自己卻無能為力,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高雅哭著說:「駿,你沒事吧,他傷到你哪裡了?」馬駿緊緊地抱著她,捉住她的一隻手,放到了自己有胸口,他說:「他把我的心傷了,我要讓他付出全部的代價。」
看著殷紅的血跡從高雅的腿間滴落,馬駿坐在急救車冰涼的車廂地上,死勁地拉扯自己的頭髮,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的心顫抖著說:孩子,爸爸對不住你,沒有保護你的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孩子,爸爸向你發誓,爸爸一定要懲治這個叫金華安的王八蛋。
當醫生告訴他,大人沒事,孩子沒有保往的時候,他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他跟焦雙清打了電話。張國農不知道如何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