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肯定會扳起臉數落一頓,但是現在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問:「怎麼個彆扭法?」仰望新小心地看了看馬駿的臉,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抬頭看著舷倉下方並沒有播放的電視屏,說:「馬書記,一言難盡吶。」
「聽人說,重山同志很有魄力,果敢,辦事雷厲風行,在他手下工作,應該很愉快吧?」馬駿見仰望新欲言又止,把話題深入了下去。仰望新唔唔地應著,說:「宋書記對王書記可是很讚賞的,只怪我自己,怎麼做都會犯錯,可能我就是個教書的命吧。」馬駿說:「望新同志,你這麼說可就是唯心主義了,你在市委黨校工作過,理論水平一定很高,這十多年的工作實踐,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啊!」
仰望新說:「馬書記,有時候,我想全心全意地辦幾件事出來,老百姓高興了,上頭卻遞來了白眼,哎,敢情我的理論知識是白學了,怎麼到了地方上,就不受歡迎了呢?」馬駿微微地笑了笑,說:「望新同志,你也不要太消極,不論是為官還是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只要仰不愧天,俯不負民,終有雲開霧散的一天。」仰望新笑著說:「馬書記,但願有這麼一天。」馬駿說:「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我們到了馬來西亞後,找個地方單獨聊聊。」仰望新高興地說:「好,好,全聽馬書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