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不是,我當時的想法你應該知道,我對她有偏見,當同事找到我,說要我跟他們一起去的時候,我就答應了。」白露嘆息了一聲,說:「衝動是魔鬼啊,幸虧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當時是誰找的你?」馬駿點燃一根煙,繼續追問。
「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金華安,這人你也見過的。」白露回答道,她怕馬駿想不起來,又說:「就是你第一次上這兒來,過來跟你打招呼的黑黑壯壯的男人。本來同事們並不想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去縣裡鬧,他說,現在秀水是土皇帝當道,如果我們現在不爭這口氣,以後連水也會喝不上的。過了一天,下面村小學的老師就來到了鎮裡,他們在鎮中集合,我看見,帶我們去縣裡的中巴車,是金華安出錢請的。」
馬駿眯著眼睛,說:「又是他啊,這個人我已經非常熟悉了。」
見白露不解,馬駿把金華安如何陷害自己的事跟白露一五一十地講了,說完,他側著頭問:「你說這個人我熟不熟?」
白露驚訝地說:「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難道這次上訪事件,他從中挑唆會有別的目的?」
馬駿說:「人不可貌相啊,我一開始也被他的一副老實樣蒙蔽了,沒想到他害人的智商簡直是一流水平,上次,是因為我跟他的姑母金紅梅有過節。這次,這個害人精挑唆的上訪事件,顯然不是針對我,不是針對我,他針對的又會是誰呢?」
這個時候,敲門聲又一次響起來了,一個女人在門外喊:「白老師,有你的電話。」
白露跑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女人說:「白老師,你可睡得真沉啊,我就知道你在裡面,大清早我經過的時候,聽到一個男的聲音在裡面喊,高呀低呀的。電視一晚上沒關?」
白露的臉紅了,她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白露走了進來,對馬駿說:「沈姨叫我回去一趟,說有話要對我說,我先走了,你要不中午一起去清風園吃飯?」
馬駿望著被電風扇吹得東飄西盪的褲子,含糊地應了一聲,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答應,還是拒絕。他知道沈姨喊白露回去將會談論什麼,面對一個身懷絕症的老人,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拒絕她向自己提出的唯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