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他們不是沖你去的,可惜,沒有證據,不然的話,我們就能把李萬韌和余春明攥在手中,為我們所用。」
丁穎嗯了一聲,「據我在青州的同行朋介紹,這兩人在工作中的記錄,不能說特別優秀,但可以說基本是無懈可擊的。」
拿起桌的車鑰匙晃了晃,常寧擠著眼笑道:「丁記,對這樣的同志,我向來是主張教育為主,團結為主,對他們的某些缺點,儘量的給予理解和包容,嘿嘿,就象我們之間,當然屬於可以理解和包容之列嘛。」
青陽縣第一高級中學,座落在縣城西邊的山腳下,綠蔭濃密,環境清幽,常寧的高中學習生涯,就是在這裡度過的,那時的學制為兩年,時間短暫,但留給常寧的記憶不少。
最忘不了的,當然是那位又可愛又可恨,此刻正站在校門口的老校長了,一年四季戴著帽,眼鏡總在額頭罩,穿衣只穿中山裝,在家願把老二當,這是常寧當年給老校長編的打油詩,一邊開車,常寧一邊慢慢的從腦海中找了出來,老頭終於有點老了,腰開始佝僂,被人叫了二十多年老校長,現在總算名符其實了。
原來,老校長叫勞咸希,青陽方言裡,老勞讀音基本可以混淆,所以,勞咸希三十出頭當付校長時,就被師生們叫成了老校長,一老就是幾十年。
新的轎車在老校長面前猛然停住,然後是駕駛座的常寧,歪著頭得意而笑。
「臭小子,你想嚇死我呀。」老校長捂著胸脯笑罵道,「你牛什麼,誰不知道,這是紀委丁記的座駕啊。」
常寧冷著臉,變戲法似的拿著一本筆記簿,「哼,好好,辱罵縣政府領導,我先記下了,回頭我向高記鄧縣長匯報。」回頭裝出找鋼筆的樣子。
老校長打開車門,一邊把常寧往下拉,一邊笑道:「常大主任,常大助理,常大領導,夠尊重了。」
常寧整整衣服,裝模作樣了一下,不高興的說道:「老校長,想當年,我可是在您的地盤,被您殘酷迫害了兩年,計五百五十一天之久,好不容易今天來找場子的,是來揚眉吐氣的,您要是開口臭小子,閉口土崽子,那我就不進去了,立即打道回府,向高記鄧縣長復命。」
「呵呵,有數有數,」老校長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常助理,我代表青陽縣第一中學兩千多名師生,熱烈歡迎縣領導蒞臨我校指導工作。」
「嗯,靠譜,這還差不多。」常寧直直腰,挽著老校長的胳膊往學校大門裡走,「老校長,您也得培養個革命接班人了,五十七歲了,不服老可不行,總不能七老八十還當校長嘛。」
老校長心裡一熱,這小子還是會疼人啊,「正找著呢,找到了讓你給過過目把把關。」
「喲,這我可不敢,」常寧一笑停了下來,「哎,我說老校長,怎麼就您一個人出來迎接,您的老師您的學生呢,怎麼著也得來個人山人海夾道歡迎嘛。」
老校長呵呵一笑,「現在各班都在自習,全校大會要到三點召開,你要是想找找千人瞻仰的感覺也行,在門外等到三點鐘。」
「不用不用,您知道我最討厭那一套的,咦……」常寧停住了,望著那道白色屏風牆樂起來。
老校長笑道:「小常,這還是那年你推倒後重建的,開學前剛刷了石灰。」
常寧望著牆「好好學習天天向」八個紅色大字,壞壞的笑起來,「老校長,真是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原來那道牆是搖搖欲倒,我為了老師同學的安全,主動的把它推倒了,這本應是學雷鋒的好人好事,可您倒好,那時您還帶著臭老九的帽子,卻硬要開除我,您說您狠不狠心,您這是不是殘酷迫害?」
「這不是看在陳中陽老師的面,把你留下來了麼,要不然,你哪來的考大學機會,你要不是了大學,你有今天還鄉團耀武揚威的氣勢嗎?你真要說那是好人好事,那你的好人好事可多了去了,咱們去辦公室,讓你當年的任課老師們說說,當年為了你,我可是滿腔熱情,嘔心瀝血啊。」
常寧樂道:「行行,反正離開會時間還早,咱們倆就當著老師們的面,好好的算算舊帳,您要是說不過去,我身帶著的錢就不給你了。」
老校長笑說:「小常,咱師生倆鬥了兩年的法,我相信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