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啊?領導責任肯定逃不掉嘛!」
周秀英說:「是的,是的,余省長,我當然有領導責任,唐書記和林市長不也有領導責任嗎?領導責任是一回事,受賄瀆職又是一回事,尤其是扯上了蘇全貴,也太毒了!你說說看,我要真收了蘇全貴的錢還得了啊?還不被他們送進去了!」
余可為提醒說:「哎,秀英同志,蘇全貴的事不要說了,蘇全貴的死現在還是秘密,你可千萬別捅出去了,你一捅出去,有人又要大做我的文章了……」
桂宇簡直不是個東西,偏在這時候雄姿勃發,威猛異常起來,讓周秀英不厭其煩。周秀英不願再忍受下去了,狠狠一腳,將桂宇踹下了chuáng,鬧出了一陣異響。
余可為在電話里聽到了動靜,驚疑地問:「哎,秀英同志,怎麼了?」
周秀英掩飾道:「沒什麼,沒什麼,余省長,是狗,我們家的那隻絲máo狗掉到chuáng下去了!」還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哎,桂教授,快把我們汪汪抱到外面去,我這和余省長談事呢!」對著話筒又說,「余省長,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余可為又說了起來:「秀英同志,還有個事我得批評你:我一再讓你去看看老陳,你怎麼就是不去呢?你是老陳提起來的幹部,老陳有恩於你,不能人一走茶就涼嘛!何況老陳沒走,還在市人大崗位上,現在人大也不是二線了,是一線嘛!」
周秀英不滿地叫了起來:「余省長,你咋又說這事?老陳一天到晚在那裡攻我們,恨不得把你這副省長的位子掀掉,把我搞到牢裡去,我還跑去看他?!我人正不怕影子歪,偏不服這個軟!真抓住我什麼證據,讓岳清蘭他們起訴我好了!」
余可為那邊很不高興,稱呼也在不知不覺中變了:「xiǎo英,你怎麼這樣不顧大局啊?我能低這個頭,你怎麼就不能低這個頭呢?不是我推卸責任,我看我和老陳的關係就壞在你們這幫幹部手上!特別是你和江雲錦!老陳從市委書記崗位上一下來,你們這臉馬上就變了,江雲錦更好,把陳xiǎo林也抓起來了!什麼都別說了,xiǎo英,你chou時間儘快到老陳家去一趟,向他人大匯報工作,好好匯報!」
周秀英不敢做聲了,連連應著,鬱鬱不樂地掛上了電話。
電話剛掛上,桂宇又撲上來了,這回倒快,三下兩下解決了戰鬥。
完事之後,桂宇發起了牢sāo:「xiǎo英,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周秀英心煩意luàn,火氣格外地大了起來:「桂教授,你還好意思談情趣?碰上你這種人,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你真不想過下去,我們乾脆離婚算了!」
離婚不是沒想過,結婚沒多久,周秀英就懷念起了獨身的日子。獨身的日子過了三十四年,是那麼無拘無束,自由愉快,如果不是迫於親朋好友以關心的名義施予的壓力,她真不願和這位桂教授結婚。當然,和桂宇結婚時,也沒想過婚後的日子會這麼糟糕。可一次次想著離婚,卻又沒有一次付諸行動,這裡面既有兒子桂諒的原因,也有仕途上的原因,尤其是和余可為的事傳得很邪乎時,就更不敢離了。
而桂宇有一點很好,對她很信任,從不懷疑她和余可為會有什麼出格的事。
對周秀英離婚的威脅,桂宇從不當回事,離婚這件事一直沒列入他的計劃。不在計劃範圍的事,桂宇是不會考慮的。桂宇曾鄭重其事地和周秀英說過,別人可以感情衝動,而一個統計學專家是決不能衝動的,衝動了就會造成災難xing後果。
沒想到,就在這個夜晚,桂宇把一個災難xing後果推到了周秀英面前。
關燈睡覺前,桂宇問:「你和余省長通電話時,怎麼說蘇全貴死了?」
周秀英應付著:「蘇全貴是死了嘛,不過,你先不要到外面luàn說!」
桂宇狐疑地咕嚕著:「不對吧?蘇全貴怎麼就死了呢?」
周秀英沒好氣地道:「有什麼不對?八月十三號那天就燒死了!」
桂宇認真起來:「不會吧xiǎo英,那我白日見鬼了?前天明明見著蘇全貴了,在河府……」
周秀英吃了一驚:「什麼?前天你在河府見到蘇全貴了?啊?」
桂宇點了點頭
第023章要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