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頭的孟謹行,不無譏諷地道:「何必。自恃過高往往敗得很慘,你不知道麼。」
孟謹行低頭一笑,「你說得太對了。」
電光火石間,一步之遙的保鏢們尚未反應過來,孟謹行已經迅速出手,一招鎖喉制住了劉創天,滿屋保鏢投鼠忌器。
劉創天被制的一剎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則關於廣雲中心廣場孟謹行徒手制匪的新聞報道,好像當時也是一招鎖喉。
但是。
劉創天很快就笑了,笑得得意,笑得自信。他的笑因為孟謹行不斷加大的手指力量而變得扭曲猙獰。
孟謹行並沒有因為制住劉創天而輕鬆,反而,就在他準備挾劉創天令一眾保鏢交出雷雲謠時,辦公桌正後方的帷幔緩緩拉開了,一間玻璃房子赫然映入眼中,仿佛一塊巨石一下砸進他胸口,沒等劉創天開口,他主動鬆開了手指。
「咳咳……咳咳咳……」
劉創天緊退數步,捂著喉部連連咳嗽,紫醬色的面龐一點一點恢復正常血色,細窄的眼眶中布滿狠厲之色,他朝保鏢晃了晃手指。
孟謹行立刻被綁到柱子上,他沒有反抗,準備承受新一輪的群毆。
保鏢們將他綁好後,並沒有打他,而是回到原位站好,目光全部瞟向一步步走進玻璃房的劉創天。
劉創天的腳步很沉,每走一步,孟謹行的心就像被往下狠狠踩了一腳,他圓睜著雙眼瞪著劉創天的背影,後悔自己低估了劉創天的心狠手辣。
嘴唇被他咬出鮮血,一點點從嘴角滲出來,他看到劉創天在玻璃房內舉起匕首一刀刀劃下去,眼球幾乎從他的眼眶中爆出來,痛苦的嘶吼一下從他的胸膛中衝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