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先走一步,肖縣有事要跟我談,你幫我跟兩位領導打個招呼,請他們有空到桑榆坐坐,我到時再作賠禮。」
看著同樣匆匆離去的孟謹行,蔡匡正懊惱更甚。
……
九點整,孟謹行準時出現在肖雲山在縣招的房間。
「坐,喝紅茶還是綠茶?」肖雲山剛剛赴完一個飯局回來,面色酡紅,態度親切地招呼孟謹行。
「我來吧,縣長。」孟謹行接過肖雲山手中的兩個茶葉罐,「您喝哪種?」
「好,你來泡,就紅茶吧。」肖雲山在窗口的休閒椅上坐下,點了支煙問正泡茶的孟謹行,「聽志剛說,你今晚和匡正在一起?」
孟謹行怔了怔,立刻自如地答道:「是。蔡局帶我見了他的老領導。」
「張聞達和朱一飛?」肖雲山似乎很感興趣。
孟謹行點頭將茶遞到肖雲山手裡。
「這傢伙,一直很念舊。」肖雲山說。
孟謹行此時心思轉得很快。
張聞達是萊陽縣長,跨界到肖雲山的地盤上,只要這二人過去、現在沒什麼過節,張聞達應該會事先知會肖雲山,尤其另外還來了朱一飛和馮海洋。
蔡匡正的快速提拔,有肖雲山不少的努力在其中,如果肖雲山與張聞達不對付,蔡匡正作為張聞達的老部下,是絕難成為肖雲山臂膀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肖雲山清楚知道張聞達等人來長豐,甚至他還知道在佘山別墅會發生些什麼。
孟謹行的背上冒起一些冷汗,難道,是肖雲山想對梁敬宗下手了,才把他推到馮海洋面前?
「想什麼,這麼出神?」肖雲山扔了支煙給孟謹行。
孟謹行連忙說:「縣長說蔡局念舊,我一下想到他和張縣、朱局他們見面的樣子,的確很親切溫暖。」
「是嗎?」肖雲山拿著杯子喝了一口茶,蓋上杯蓋笑著說,「馮海洋是個周身冒冷氣的人,有他在的地方,溫暖會大打折扣。」
「您跟他們都一起共事過?」孟謹行心底空蕩蕩的,試探著問。
肖雲山搖頭又點頭,「聞達和我有一段搭班的經歷,算是相知頗深。一飛和匡正都是聞達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與我也都極投緣。」他笑笑道,「不然,我也不可能從一飛手裡把匡正挖過來。」
「原來是這樣,那馮書記呢?」這才是孟謹行最關心的。
肖雲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才說:「老馮人不壞,就是極端點,認死理,關於這點,葛書記也曾不止一次批評過他。」
孟謹行的心跳一下正常許多。
肖雲山瞥他一眼問:「他有沒有跟你聊幾句?」
孟謹行點點頭,直言:「桑榆有個告狀專業戶,向市紀委遞了實名舉報信舉報梁主席,他向……」
肖雲山揮手打斷他說:「白天電話里不方便說,今天的書記辦公會上已經決定,對梁敬宗實施拘捕,他的問題由公安、紀委同時介入。」
這個消息雖說遲早應該出現,但孟謹行還是感到意外,「公安方面這次動作很快啊!這麼快就找到可以實施拘捕的證據了?」
肖雲山搖搖手說:「有人匿名向公安局所有常委提供了證據,在今天讓你配合抓捕前,他們已經控制了內鬼,拿到了梁敬宗犯罪的一手證據。」
孟謹行把煙點了起來,這中間的環節讓他有些迷糊。
既然梁敬宗的犯案證據都已被掌握,馮海洋與他談話鬧的又是哪一出?而且,這個案子眼下所涉及的只是鄉鎮幹部,遠沒有到需要市紀監部門插手的地步,馮海洋這麼做,是不是表示上面不信任縣委會正確處理這個案件?
肖雲山心裡也在犯難。
他今晚找孟謹行來,本意是商議桑榆接下去的工作安排。
但是,馮海洋的一個電話,讓他多了許多憂慮。
張聞達與朱一飛來長豐前,並沒有說馮海洋會出現,因而他很放心由蔡匡正把孟謹行引入自己這個小圈子,與張聞達等人慢慢熟悉起來。
但是馮海洋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葛雲狀等不及要動鄭三炮了,沒有事先知會他,就是向他釋放一個信號,對他遲遲沒有建樹表示不滿。
孟謹行不領會馮海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