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有人胡言亂語了?」,周池羽放柔聲音,開口問道,眸子閃動著,
「你要迎皇夫之事,滿朝上下,恐怕就只有我不知了,難不成你還要天下人都瞞著我麼?」,蘇沐雪哽了哽喉頭,應道。
聽的她這番說話,周池羽倒是展眉,笑道,「我道是何事,原來是此事,這等小事何足掛齒」,
「你當然盼我不知」,蘇沐雪回道,
周池羽扯著她的衣袖,軟軟說道,「沐雪,那幫老臣子成日鬧的我頭疼,就當件花瓶放在宮裡,並無影響」,
「起來罷,也不嫌腿酸」,蘇沐雪沉寂的眸子動了動,拉了她一把,周池羽順勢起身,卻嬌嗔聲,軟軟倒在她懷裡,揪著她的衣襟,乖順道,「腿麻了」,
蘇沐雪低頭,有些出神的望著她,卻與以往有些不同,似是不慣蘇沐雪帶著思索的打量眼神,周池羽扯著她的衣襟,往前湊了湊,鼻尖輕碰著她的臉,呵氣如蘭,喊道,「沐雪」,
一向淡然冷靜的周池羽臉頰染了抹紅暈,她握著蘇沐雪的手,輕貼在胸前,仰著頭咬她的下巴,「我看如今,也是時候了」,
「嗯?」,蘇沐雪有些遲鈍的側頭,把下巴從她用貝齒細細齧著的折磨里解救出來,睫毛染了霜,怔然地看她,
周池羽赧然的頷首,又覺得這番矜持不符她皇上的氣度,咬著牙抬眼瞧她,「我也想,為沐雪所占有」,
周池羽又低頭,露出一截纖細幼白的脖頸,抵著她的臉,握過手,十指相扣,指尖微顫。
這話讓蘇沐雪沉寂的眸子裡透過訝異來,她想若是從前的她,會是如何的狂喜、激動,可如今,唇邊的笑意並未蔓延到更深,就隱沒了。
「你不信我?」,周池羽蹙眉,眸微冷,她從不曾想過當她說出這番話時,蘇沐雪會是現下這樣的神情。
蘇沐雪搖頭,視線移向窗外漸白的天色,心中只剩悵然、苦澀,「來人!」,周池羽的神情肅冷,沉聲喝道,
「陛下」,夏菱在門外應道,「朕要知道,今日都有何人來過…」,周池羽開口道,蘇沐雪手指點上她的唇,輕搖了搖頭,見她眸中疑色不減,方有些氣道,「此事你瞞得過天下麼?」,
「可我總要知道是誰如此不知進退,惹的沐雪苦悶」,周池羽厲色閃現,沉聲道,
「我不苦悶,難不成還歡天喜地的恭賀你迎皇夫麼?」,蘇沐雪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扔開她的手,作勢要推她起身,
見蘇沐雪有了生氣,周池羽來緩了臉色,道,「退下罷」,夏菱應聲退下,周池羽重新抓了她的手,認真說道,「你只要知道,在我心裡,只有你」,
周池羽眸色清澈,將她的手置在胸前,心跳聲平穩,一下下敲打著蘇沐雪,「無人可取代」。
蘇沐雪睫毛顫動兩下,她垂下眼,望著兩人相握的手,怔然不語,「你若不信,不如..」,周池羽鼻尖在她脖頸蹭了蹭,握過她的手來解自己的腰帶,雙頰如粉霞生暈,嬌羞不已。
「豈能如此倉促為之」,蘇沐雪責怪的看她眼,低頭把她的腰帶系好,周池羽倚在她懷裡,「不如,就等在下月大婚之前,我要讓你知道,我只有你可以擁有」,
「嗯」,蘇沐雪點頭,周池羽才漾開了笑意,打趣道,「免得叫你吃味」,「你呀,徹夜不睡還來這裡,先回去歇息罷」,蘇沐雪作勢推了推她,嗔道,
「我就想在你懷裡睡」,周池羽摟著她的脖子,嬌弱的蹭著,「腿麻了」,蘇沐雪無奈道,周池羽才忙站起來,「瞧著你也是徹夜沒睡,那我先回宮了,你好生歇著」,
見著蘇沐雪應了,周池羽才理了理髮皺的袍子,輕推門出去了。
「小卓子,跟官舍的人說聲,蘇大人處理公務,歇的遲,不許打擾蘇大人歇息」,周池羽說道,「夏菱,你讓夏知燉些疏肝降火的湯送來」,她頓了頓又說道,「讓葉付好生查查,這幾天誰來見過蘇大人,把名單列給朕,一個不漏」。
日子轉瞬即逝,周朝的鄰國友邦紛紛來賀,京城一時繁華如盛,周池羽旰食宵衣,忙的人都清減了。
等接見完使臣,匆匆前往官舍,直到看到窗前的那一抹白,她才放緩了腳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