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相公能從一而終,但也是會真心待人,既然承諾下來,就絕不會相負!」
王旖痴痴呆呆的站著,被親到雙唇熱得發燙,方才被結實的雙臂強硬的摟在懷裡的感覺,還有那股遠遠不同於己的氣息,讓她整個人都陷在極度的混亂之中,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反應。
『他怎麼能這麼做!?他怎麼敢這麼做!?』
韓岡的行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難道把她當成了外面賣笑的歡場女子,就像他收入房中的那個花魁?但要生氣,可最後韓岡說的那兩句,卻又是真情流露,讓王旖難以騰起怒氣。
就這麼愣愣看著韓岡轉身推門而出。
這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摟也摟過了,親也親過了,以這位大家閨秀的姓格,以現在世間的風氣,當也不可能再堅拒。對於一生只見過親戚中的男姓的名門閨秀來說,遇上一個還算不錯又為家人認同的男子,她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雖然這麼做的確浮浪了一點,也顯得心機過重,但這是韓岡短時間內,所能動用的最好的辦法。不然王旖一力堅辭,王安石那邊恐怕也不得不拒絕了。只看王旖能說服她的兩個兄長同來見自己,就知道她在家中,對她自己的事務有著一定發言權。
韓岡推門而出,便立刻看到王雱兩兄弟跟隔壁的貢生們面對面的站著。難怪王家小娘子的驚叫時,他們沒有反應,害韓岡還擔了一份心。
王雱在京城也算是個名人了,認識他的人不少。隔壁的一個在國子監讀書的貢生喝多了酒,準備出門放鬆一下時,正好一眼看到他站在走廊上,接著便是一聲驚叫。
驚叫之後,貢生們一個個都出來了。一開始還笑著,但是王雱的身份在他們之中傳開,頓時人人都變得臉色灰白。當著宰相之子的面,議論起新法來,基本上可算是最糟的局面上。有好幾個人回想起自己方才的一番醉話,雙腿都直發顫。但也不得不壯著膽子上來跟王雱兄弟見禮。
這時韓岡正好推門出來。
聽到動靜,王雱轉頭過來:「玉昆?說完了?」
「玉昆!」王雱的稱呼又是惹來一聲驚叫。
看著王雱帶著笑的眼神,韓岡搖頭嘆氣,王家的大衙內這是故意在拉他下水。
「在下韓岡。」
原本因為遇上了王雱,七八個貢生都已經變了臉色。現在韓岡一下出現,方才說著澄清天下的兩三人,完完全全的都傻了眼。誰能想得到韓岡和王雱竟然坐在了一起。
看不看得起韓岡的出身是一回事,畏不畏懼他這個天下最年輕的朝官那是另一回事。就算韓岡這次考不上進士,不代表以後也考不上;也不代表天子不會看在他的功勞之上,賜他一個進士出身。弱冠之齡的朝官,誰能說的准他曰後能走到哪一步?萬一這個仇被記下,說不定就是結上一輩子的怨。
韓岡走到眾人面前,環目一掃,問道:「哪位是諱中的余兄?」
眾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後一個二十五六的士子站了出來,旁邊一人相貌與他有幾分相似,但又比他大了一點,應該是他的兄長。
他向著韓岡一揖到地:「學生余中,不知韓博士有何指教?」
不為方才的言辭道歉,多半還是存有僥倖之心,韓岡就對著余中拱手一揖:「指教不敢當,同為貢生,余兄就不必如此多禮。」後又微笑道,「方才多承余兄回護之言,韓岡銘感五內,必深記在心。」
韓岡這就是壞心眼了。當著貢生們的面,不但坦陳了自己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還直接把余中從眾人中摘出去。這下子,余中反倒要成了眾矢之的。
——韓岡的話分明表示今天的事他已經記下了,眾人中就只有餘中可以除外。見到余中被韓岡放過,而自己就要提心弔膽,能忍住嫉妒之心的肯定有,但也肯定不會在眼下的這群人中。會反過來恨起韓岡的當然也會有,可是余中畢竟離得近。
王旁很是奇怪的望著韓岡,感覺韓岡怎麼跟前面說的不一樣,剛剛說過不在意,怎麼又記恨起了這些貢生?但王雱卻是微微冷笑,他算是看明白了,韓岡這一下子,余中肯定要跟這群人生分了。
而余中本人倒是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韓岡是好意,喜色上面,連聲說著不敢當。
只這一下子,韓岡、王雱
第12章 共道佳節早(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