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已知錯了!行了姑父!」
良心拉住薛鵬,生怕薛鵬再去動手。
聶琴一見鄒大海已確實知錯了,也不可以太過分。
「好了!行了!完事了!以後要好生過日子,我們回家了!」
說罷,扶著薛鵬回了家。
鄒大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吐出一口氣,終於放下提著的心。
在寒風中,聶琴攙扶著薛鵬。薛鵬的身子似乎從未有過這般平衡。一種家的溫暖,像一季的火爐,抵擋了冬日裡的風寒,暖了心,去了寒濕帶來的苦痛!
原來,薛鵬得了弊病,已是多年,前幾年癱在床上,經多方治療,終於恢復了行走。然而,家中的一點積蓄已經沒有了,兒子又到了婚齡,於是生活中奏響了刺耳的嘆息聲。
就在前幾個月,家中沒了幾百元錢,聶琴直指是薛鵬所做。薛鵬一氣離開了家中。一個人在外的他,過著半乞討流浪的日子......他本來想死在外面算了,不想後來,被收進收容所......。
一進屋,吳齊輝和薛佳吉也回來了,此刻,屋子變的狹小擁擠。
聶琴的心情好起來,一點一滴的笑容都寫在臉上!
次日,聶琴喜滋滋地走進屋。
「真不容易呀!弄了一袋特精粉——這面好得很,去晚了可就沒了,我讓人特意留著的!」
於是下午便和良心用車拉了回來。好面都急著入口,剛到家便打開了袋口。
薛鵬在和面時,加了些許奶粉。出鍋的饅頭又白又大,吃起來蓬鬆得象麵包!良心不必吃菜便可吃兩個二大碗般大小的饅頭。
這是良心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饅頭!口中正品味這饅頭,突然,家中來了信息說:爸爸被卓紅軍拿著叉子打吐血了,躺在床上很久了!
就在這時, 眼淚模糊了良心的雙眼,口中雖然在奮力地咀嚼著饅頭,但卻塞在喉中......嘗不出一點味道:分不清是淡、咸、苦、辣......
「良心你怎麼了?孩子你為什麼哭了?想家了嗎?那信說什麼了?」
聶琴急切的問道。
良心沒有說一句話,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忘記了聶發曾經的怒罵聲,想不起曾幾何時對自己的追打......
淚水象開放了閘門的水 ,已涌了出來!頃刻間,他真的想家了,想了媽媽,惦記了爸爸的傷勢:為什麼會挨打?怎麼會這樣重?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