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清河宗的元嬰真君,即便對方閉關個百十年時間,他也不會再感到有何稀奇之處。
「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蕭逸塵輕輕搖頭苦笑一聲:「這仙人做的,忒也清苦了些。」
世人皆羨慕仙人,可又哪裡體會得到仙人的煩惱?
滄海桑田,星移物換,人間再也不是他們曾經熟悉的那個人間。
蕭逸塵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好奇:到底要怎樣至情至性的仙人,才會對凡間的芸芸眾生生出憐憫之情?
他甚至懷疑,這些個流傳已久的傳說,全然是有人故意散播出來的。
即便換作他自己,如果不是有道行的因素存在,想必千萬年之後也不會在意西青山蕭家族人的死活。
什麼血脈相連,什麼人間大勢,對那些幾乎不老不死的仙人而言,完全就是狗屁倒灶的話語。
「罷了,罷了,這又與我何干?」
蕭逸塵忽然失聲輕笑起來,渾然不將自己進階一事放在心上。
這也難怪,小境界的提升於他而言,就跟日常吃飯喝水一般無二。
......
放鬆了一陣心神,蕭逸塵這幾年來積累的疲憊也隨之一掃而空。
閉關修行本就是一件極其枯燥乏味的事情,修士如何自我調節心裡,也成了一門很深的學問。
有些修士不懂得這個道理,經年累月下來難免性情上會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
更有甚者,因為長久閉關之下產生了孤僻、抑鬱的性格,從而導致了許多遺憾的發生。
如此淺顯的道理,蕭逸塵自然不會不曉得,也不會重蹈前人的覆轍。
他將心神緩緩收回,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正在蘊養的劍胎上面。
經過六七年時間的蘊養,劍胎業已逐漸成型,眼看著距離它出世的時日也不遠矣。
蕭逸塵默默估算之後,發現也就是這三年左右的時間,劍胎便可步入小成。
十年小成,百年圓滿,看樣子也不是一句空話。
「卻不知這劍胎初成之際,能斬金丹否?」
蕭逸塵神情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五年之內,紫府中期,劍胎初成,余欲斬金丹以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