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被你打斷這一世的成就。」
「你倒也大膽,明知自己被摩訶盯上,居然還想要用親子來釣出我,偏偏你為我神通所困,慢了片刻,如今心中悔恨,恐怕難以言喻吧!」
法慧與忿怒摩訶結合越發緊密,眼中的金黃色的光芒四射,還要說上些話來拖延時間,山間卻猛然亮起一道白光。
李通崖拔劍了。
青白色的青尺劍猛然出鞘,帶出一道沛然而至的白色劍光,大如船帆,呼嘯而至,照得四下裏白茫茫一片,雕像碎片、道觀廢墟、石板上的雨泊,盡數被白光所籠罩。
「好!」
法慧怒喝一聲,雙手持短棍而上,一身金色紋路閃閃發光,沿著他那優美的線條纏綿繁複,迸發出濃厚的金光,與天地之間的白光相碰撞。
誰知那白色劍光靈動非常,忽大忽小,虛晃一招,從他身下鑽過,飄忽繞行至他上臂,輕輕落下。
「鏗鏘!」
《月闕劍典》本就是這一起手勢最為兇猛,又是以青尺劍使出,頃刻之間金光大放,法慧的左臂乾脆利落地落了下來,他眉毛一挑,笑道:
「原來是劍元好!」
話是這麼說,法慧殘存的右手連忙去接那隻左手,誰知眼前一亮,冒出三道白色流光,各自上下浮動,往他心口、眉心、小腹而去。
「噗嗤!」
法慧不過剛剛突破法師,李通崖以青尺劍施展月闕劍元,每道劍光各有靈性意識,他哪裡能敵得過,被三分月流光穿過身體,心口眉心與小腹各自留下一個前後通透的小洞。
「著!」
法慧的身體還未曾落地,如同山崩海嘯般的劍元撲面而來,切瓜砍菜,幾息之間便將他砍成了一地碎片。
「李通崖。」
一時間整座廢墟上都是白色皮肉,法慧那張臉只剩下半張,正正落在倒下的木偶泥胎上,朱紅的唇上下開合,笑道:
「我既然承了李玄嶺的命數,倒要問一問你。」
李通崖面不改色,手中長劍亮出晶瑩透亮的青白色光芒,那地上的各個肢體埠不見血液也不見臟器,如同一個麵團粘粘糊糊,長出手腳四處跑動,相互粘連,那張嘴落在那木偶泥胎的雙掌之間,猶自叫道:
「憑什麼?當年伽泥奚東進,是我救出了李景恬,是我帶她深入敵營,交錯於眾山越之間,為人奴婢為人苦力,是我將她帶了出來,是我保全了她的清白,保住了自己性命,不至於為人把柄」
那半張臉蠢蠢欲動,紅色的嘴上下開合,露出亮白鋒利的牙齒,發出一聲聲哀鳴:
「論心智我哪點比不上李玄宣?論手段我更是比他強上數籌!論天賦修為,李玄宣拍馬也趕不上我!!憑什麼!」
那張嘴上下張合,沒有發出什麼神通術法,也沒有動用什麼咒術與巫術,卻讓李通崖始終不變的面色如同雪山崩解一般動容。
「父親!憑什麼是他做家主二十八年!憑什麼是我娶了仇敵之女,默默無聞,乖乖去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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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鎮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