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夫君,我與你同被而眠,多少能察覺出東西…青池宗是一個叫人絕望的龐然巨物,攀附著太虛之中的它…不要恨它…不要恨它…」
李玄鋒坐倒在塌上,寧和棉揉進他懷裡,解了衣裳,眼中泛出淚花:
「我也曉得你恨它…我寧家早些年過得也不稱心如意,若不是有真人成就,如今都不知道何等悽慘。」
「楊家恨不恨?鄧家恨不恨?於家恨不恨?原先青池只有十六峰的…如今有三十六峰,這些家族後來的子弟都很自豪,以青池自居。」
寧和棉看著他的神色,猜出了些心思,繼續道:
「鄧家受了這樣的折磨,也不過幾個嫡繫心中在恨著,遲炙雲不知道麼?不在乎罷了…鄧家自嫡系以下,哪個不是以青池自居?誰才代表鄧家?」
李玄鋒咬著牙關摟住她,看著她柔媚的面孔浮現出粉紅,寧和棉動情眯起的眸子看著他,柔聲道:
「夫君覺得李曦治與楊宵兒的子嗣會為了隔了幾代的李尺涇怨恨青池麼?我雖然不知夫君如何瞞過的老祖,想必李家也不是人人有這手段…」
「今日楊與於,就是明日李氏,再不濟也是個鄧氏,青池此計能瓦解親緣,化敵為友,合入宗內…」
李玄鋒手心燙得她白嫩的手臂一陣泛紅,寧和棉動情地看著他,男人鋒利的眉眼炯炯有神,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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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內未必是友,宗外未必是敵。」
寧和棉輕笑一聲,貼著他的胸膛,低聲道:
「我寧氏是貴族之友,至於誰是敵,你我心中明白。」
李玄鋒任她在懷裡折騰許久,早就引動了火,當下把她橫抱過來,惡狠狠地道:
「還說什麼『我寧氏』?都嫁過來了,你我就是一體,說什麼兩家話!」
「嗯!」
寧和棉婉轉地應了一聲,兩人頭一次沒有了賓客般的疏離感,女子挺胸抬頭,體貼地笑著。
……
青杜峰。
青杜峰上原本杜若遍地,正逢著冬天,將將下了場大雪,又變為遍地雪白,雨雪停了,太陽反而明亮起來。
蕭歸鸞正在靜室之中修煉著,丹鳳眼很是嬌俏,身上簡簡單單地著黑色束裙。
蕭歸鸞如今已經練氣五層,她的天賦不錯,這些年按部就班地過來了,雖然追不上夫君李淵蛟,卻也算進步極快。
蕭歸鸞本不甚喜歡黑色,只是李淵蛟中意玄紋烏色,她也跟著穿了。
蕭歸鸞在李家一向很低調,倘若李淵蛟是家主,那如今她的手段聲勢必然大有不同,只是明白李淵蛟不喜,乖乖在山上修行。
吐出一口清氣,李月湘已經從院前進來,看了她兩眼,問道:
「娘,父親呢?」
李月湘懂事以來與李淵蛟相處的機會屈指可數,本是不應該的事情,蕭歸鸞明白他苦衷,只獨自把李月湘拉扯大。
她正與李月湘笑語交談著,洞府大門卻轟然作響,嘎吱嘎吱地挪動開了,李淵蛟踱步出來,神色還算輕鬆,看起來修為有些精進。
「夫君!」
蕭歸鸞欣喜地迎上去,李淵蛟抱住她,許久不見,也很是欣喜,只是口中第一句還是:
「家中如何?」
蕭歸鸞應道:
「孔婷雲已經應約而來,在烏塗開闢了火脈,留下了一玄岳門人在此看護,陣盤亦被收去。」
李淵蛟雖然早有準備,心中還是很遺憾,仔細問了問日子,答道:
「可惜!若不是被山越築基擊傷,再去東海抓一隻妖物回來不是問題!時間也掐得剛好。」
這都在李淵蛟預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