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得來,前些年有隻火鸞來我這裡遊玩,便將此物送給了我。」
「可我思來想去,我龍屬乃是水族統帥,【玄矝紫火】我等用不上,放在我龍屬遠遠不如你狐族的作用大。」
「兩家長輩早有商議,我也不多說,白榕收下即可。」
白榕明顯頓了頓,似乎【玄矝紫火】的珍貴程度超乎了他的預料,頗有喜意地應下,鼎矯大悅,拍了拍掌,殿外快步進來一群紫衣女子。
「來。」
東方鼎矯舉了杯,這群紫衣女子跳起舞來,袍子底下帶著些紫青色的蝦尾甩來甩去,顯然是群蝦妖化形,舞蹈頗具特色。
「畢竟是龍,這一路來的宴席歌舞沒有一次是重複的,蝦蚌蟹蛇樣樣皆有…在這方面龍屬是真花了心思。」
李周巍舉了舉杯一片歌舞之中談起話來,鼎矯有心結交,白榕、李周巍則有心應答,主賓盡歡,一片樂融融。
殿外的水流飛速流淌化為一片碧紅色倒影,碧水蛟獸正極速往東海而去,天空中陰雲密布,涌動的雷霆在雲朵之中穿梭。
望月湖。
平崖洲上的大殿空曠,幾位修士匆匆忙忙路過,李絳遷一路從階上快步而下,他這兩年眉眼長開不少,一路順著長階而下,身後的幾人跌跌撞撞地跟著:
「殿下!」
這兩人年紀都不小,白髮蒼蒼,按照身上的服飾看都是教習先生,李絳遷卻步伐矯健。從一眾侍衛底下嘩啦一聲溜過去,頓時將兩人甩得遠遠的。
兩人只好停下,長吁短嘆。
李絳遷年歲才大些,漸不愛聽蒙學之物,逃課是常有的事情,往這方向看,定然是找李闕宛去了,內殿兩人不得入內,自然只能停下。
「昔年感慨殿下聰慧…怎地如今不愛學了…反倒是闕宛善學,大有仁德心…」
「是啊…」
兩人嘆了一聲,不得不退一下,李絳遷卻一路邁步子狂奔,踏到了殿中,把大殿的門嘎吱一聲推開。
便見殿中桌案規整,架上的書籍擺得整整齊齊,他把門一開,金燦燦的光照在面前的女孩身上。
「闕宛!」
李殊宛已經歸入湖中,復名為李闕宛,衣著也明艷起來,氣色好看許多,眼睛明亮,發上釵著一朵小桃花,捂嘴笑了一聲:
「遷哥又逃來了…明日不得被數落幾句!」
「那有什麼,他們幾個也就嘮叨幾句,只要不告到大人那裡,也拿我沒辦法。」
李絳遷從袖中取出竹盒,啪嗒一聲放在案上,把盒子掀開了,幾點雪白的糕點正點綴其中,李闕宛謝了一聲,卻皺起小小的眉毛:
「遷哥,幾個先生講的都是人倫大道、仙凡斷絕和團結望姓、梳理諸脈的道理,你以後是要當家的,怎麼可以不聽呢?」
李絳遷吭笑了一聲,含笑看著她,把自己幾本功法抽出來,一邊搖頭道:
「那是漆工之言,聽一遍夠了。」
《天離日昃經》和《候殊金書》是紫府功法,自然不能隨隨便便放在這大殿中,早就收好了,兩人也早就記在腦海之中,不必多讀,能拿出來研讀的不過是些修行的秘要。
李闕宛聽了這話,不解地看向他,問了一聲,李絳遷一邊把功法書卷翻開,找到自己上次作的筆記,一邊隨口道:
「凡是仙族仙門,皆如宮殿,這些人講的都是殿上的金漆,用以裝點門面,各家有各家的道理,就用各家的漆,或亮或暗,都是漆而已。」
他抬眉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孩,遲疑了一刻,改口道:
「也許重要罷,只是我聽膩了。」
李闕宛卻沒有輕輕放過,沉思了一下,搖頭道:
「遷哥雖然厲害,可是我卻不認為只是漆…這些話也不是裝點門面…話既然說出來了,我家的民眾就有依仗。」
「也許對遷哥兒來說用什麼漆不重要,可是百姓抬頭只能看見漆的色澤,這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她的話讓李絳遷頓了頓,他正色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孩,皺眉道:
「可民望不過是可以隨意擺弄的東西,一道法術一道神通就可以了…他們怎麼
第六百七十章 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