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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魯抱著一疊文書匆匆跨進屋裡,「殿下,書庫的藉典已經修繕完畢,請您過目。」
太子慢悠悠品了一口茶,「放下吧。」
「是,」李小魯上前來,把文書擱在書上,壓低了聲音,「殿下,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寧九被楚王派出去了。」
「去哪了?」
「這個……屬下還沒有弄清楚。」
太子瞟了他一眼,「從賈桐那裡來的消息?」
「是,他跟屬下發牢『騷』,說楚王倚重寧九,從來不派他出去辦事。」
太子微皺了眉,「王石那邊有消息了嗎?」
李小魯搖頭,「沒有,李天行沒有消息,他也沒有,這事有點蹊蹺,殿下,屬下猜,寧九會不會是去了江北?」
「有這個可能,」太子眯了眯眼睛,眸中有精光閃過,「如今,北邊已經同意分江而治,南北各不相干,在江北做不出什麼文章了,我看……」
諸葛謙瑜從內室走出來,「殿下,既然楚王要平和的局面,江北的事便要立即了斷,如果寧九真的是去了江北,可是大大不妙。」
太子看著李小魯,「先生的意思,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
「去辦吧。」
「是,」李小魯恭謹了行了禮,退了出去。
「殿下,」諸葛謙瑜在太師椅上坐下來,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看來楚王對殿下是有所防備的,殿下可得有所準備啊。」
太子苦笑,「籌化了這麼久,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以為能一鼓作氣打到京城,把墨容瀚從龍椅上拖下來,狠狠出口惡氣,哪知道楚王半路就撂了攤子,孤等了這麼久,等來了一個南王。」
「恐怕這個南王也作不得數。」諸葛謙瑜道:「老夫這幾日在街上走走看看,聽到百姓們都稱楚王為君主,楚王妃為皇后,以前百姓只識楚王不識君,如今,百姓們仍是以楚王馬首是瞻,殿下還需重振威名才行。」
「先生以為,孤要如何?」
「楚王生『性』淡漠,寡言少語,他的親民完全得益於楚王妃,殿下雖沒有成親,但殿下是謙儒的君子,向來與人和善,殿下何不多做些親民的舉動,留下了好口碑,自然能傳遍四海。」
太子想了想,「先生所言極是,就按先生所說的做吧。」
諸葛謙瑜站起身行禮:「既是如此,老夫便著手去準備,到時侯還需要殿下出面配合。」
諸葛謙瑜走了,太子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筒茶葉上,這是上回白千帆送來的茶葉,一直擺在桌上沒動過,他看了半響,拿起來走出門去。
剛從抄手遊廊下來,看到墨容澉迎面走過來,他問:「三弟是要去見我麼?」
「是,」墨容澉揚了揚手裡的一捲紙:「新殿的圖紙出來了,給二哥看看。」
「三弟覺得好便可,我對這些沒什麼研究。」
墨容澉說,「這是議事的正殿,當然要二哥滿意才行。二哥不是懂風水麼,自己的宮殿,怎麼也不上心?」
太子笑了笑,「江山是你打下的,這個君主理應由三弟來當。二哥願意輔佐……」
「二哥說的什麼話?」墨容澉眉頭一皺:「我對稱王不感興趣,這個江山本來就是替二哥打的,二哥是不是還對我不肯過江有看法?」
「沒有的事,」太子打著哈哈:「我也想開了,先帝爺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安危永遠要擺在第一位。打內戰最耗民生國力,停戰是對的。我的意思是,咱們兄弟,無論誰來當這個君主,都沒有問題,既然三弟沒興趣,那二哥就硬著頭皮上吧,只是最近實在太忙,抽不出時間去金陵,不如三弟替我跑一趟吧?」
「這個沒問題,圖紙你先看看,有什麼要改動的標上,回頭我帶過去。」
「這麼熱的天,有勞三弟跑一趟,為兄在這裡謝過了。」太子拱了拱手,順手把茶葉遞過去,笑著道,「這茶葉還與三弟,雨前的茶,很難得,別再讓王妃拿去送人了。」
提起白千帆做的那檔子事,墨容澉啞然失笑,帶著些寵溺的無奈,「她呀,就是這麼個不著調的人。」
「此番三弟去金陵,可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