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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藍柳清拉鋸扯據似的討價還價半天,白千帆終於答應在南原呆上半個月,前提是藍柳清必須派人送信給墨容澉,讓他知道她和孩子在哪裡。
只要她肯留下來,藍柳清滿口答應,拍了拍手掌,兩個身裝淡紫『色』宮裝的宮女並肩走上來,對著藍柳清盈盈蹲了個福:「陛下。」
「帶舞陽公主下去歇息。」
「是,奴婢遵旨。」兩人又對白千帆行了禮。
等她們直起身,白千帆認真一看,才發現兩個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穿一樣的衣裳,梳一樣的髮式,壓根分不清誰是誰。
見她傻愣愣的看著,藍柳清說,「這是如珠如玉,在你跟前服伺的,若是缺什麼要什麼,儘管跟她們說就是。」
白千帆問她們,「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左邊的宮女笑道:「我是姐姐如珠,她是妹妹如玉。」
白千帆點點頭,也笑,「你們將來要是嫁人,最好一個往南,一個往北,不然夫君弄錯了媳『婦』就難堪了。」
如珠如玉:「……」公主您想得太長遠了。
藍柳清看著白千帆走出門口,把目光收回來,見藍霽華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她嗔道:「這麼看著母皇做什麼?我臉上有花不成?」
藍霽華笑而不語,藍柳清突然皺了眉頭,「你給她用香了?」
「不用怎麼辦?」藍霽華說,「她死活不肯來,當時還在東越境內,鬧起來不好收場,不過她倔起來的樣子……」
「怎麼?」
「跟母皇好像!」
藍柳清抿嘴一笑,「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是像的。」
藍霽華道:「阿妹自小吃了不少苦頭,母皇還是善待她吧,兒臣覺得即便不用……」
藍柳清臉『色』一凜:「身為南原的公主,她有她的責任。」
「母皇!」
「不必再說,你還有任務,即刻出發吧。」
「阿妹剛回來,兒臣不想那麼快走。」
「華兒,」藍柳清厲聲道:「母皇是怎麼教你的,一切當以大局為重。」
藍霽華振振有詞:「趁我還不是孤家寡人,享受享受親情有什麼不對,這個阿妹我喜歡,比濃華好。」說完不等藍柳清開口,轉身走了。
藍柳清望著他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可是有什麼辦法,孩子生出來就是討債鬼,她前世欠他的。
其實細看之下,白千帆覺得自己和藍柳清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特別是當藍柳清鉛華洗淨,烏髮垂落時的樣子,可以看出歲月的痕跡,也可以看出她們長得最像的是眼睛。
白千帆看著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心裡的疑『惑』慢慢打消了,血緣這種東西似乎有天『性』,她相信眼前這位『婦』人就是自己的娘親。
穿著絲質睡袍的藍柳清在這一刻也放下了女帝的架子,有了一絲尋常人家的溫情,她朝白千帆伸出手,「來,囡囡,讓娘親抱抱。」
白千帆走過去的時侯,心裡還沒多少感覺,可一投進她的懷抱,那種天生的血脈親情便油然而生,忍不住小聲的抽泣起來。
藍柳清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聲音哽咽道:「好囡囡,娘親每天都在想你啊。」
她一哭,白千帆反而收住了,拿袖子抹了抹眼淚,安慰她道:「娘親不哭,今日咱們見了面就很好。」
藍柳清抽抽嗒嗒拿帕子掖眼淚,抬起頭來,眼睛紅通通的,「囡囡,你不會怪娘親當初丟下你一走了之吧,娘親實在是……是有苦衷的,南原的皇室錯綜複雜,娘親帶著你阿哥孤兒寡母的,稍有不慎便是身首異處,那些年……真是舉步維堅,娘親咬緊牙關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能明白娘親的艱難嗎……」
是啊,人人都活得艱難,人人都有苦衷,活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太多的不如意。對這個突然間憑空出現的娘親,白千帆談不上恨,小時侯雖然沒有娘親,但她有『奶』娘,在她心裡,『奶』娘就是她的娘親,『奶』娘一直護著她,教導她,並沒有因為環境的不好,給她灌輸陰暗的東西,反而是鼓勵她如何在風雨中樂觀的前行。
當然,她對藍柳清也沒有什麼感情,有的只是心底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