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
「瞧瞧墨汁幹了沒?幹了收起來。」
紫俏應了一聲,把畫端起來輕輕吹了吹,「已經幹了。」她把畫捲起來,走到牆邊的螺子櫃邊,打開門,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筐,裡頭全是一卷一卷的畫,畫的都是墨容澉。
顧青蝶看著紫俏把畫擱在小筐里,再收進櫃裡,輕輕吁了一口氣,已經記不清王爺多久沒上她這裡來了,但他的樣子非但沒模糊,反而愈發清晰起來。
其實前幾天她見過他一次,只是隔得有些遠。她在屋裡,墨容澉站在明湖的湖心亭上,聽到丫環說王爺往明湖這邊來了,還以為是來找她的,畢竟要出遠門了,臨走前打個招呼也是夫妻之道。
她滿心歡喜,梳妝打扮了一番,端坐在大廳里等著,一顆心卟卟『亂』跳,可左等不來,右等還不來,派出去打探的丫環回來,說王爺一個人站在湖心亭里發呆。
她的臥房正對著湖心亭,於是悄悄站在窗子邊偷看,落日的紅霞里,男人的身軀越發顯得高大挺拔,俊朗的眼眉立體深邃,他站在那裡,就象是一幅畫,而她在窗邊痴痴的看著,成了一棵望夫樹。
那是她的夫君,卻不是她的男人,嫁進來一個月了,她還未與他有過夫妻之實,她不知道修元霜那邊怎麼樣,但猜想,同她應該差不多,王爺眼裡只有白千帆,只有那個身量嬌小的小丫頭。有白千帆在,她,或者修元霜都不得善終。
她內心真實的想法沒有同任何人提起,表面上看起來她與世無爭,但心裡,她比修元霜更恨白千帆。
她知道墨容澉和白千帆在冷戰,王爺不來後院,王妃也不去懷臨閣,所以那日王爺才會站在湖心亭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是最公平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