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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隨意一瞟,果然看到一個被勾了魂的,是個侍從,目光呆滯,微張著嘴,只差口水沒流出來,淨了身的男人尚且這樣,那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皇后閉了一下眼,不願往下想了。
花貴人看到皇后闔了下眼,知道事情差不多了,她只是奇怪藍柳清為什麼要跳這樣撩人的舞蹈,別的舞姬到了皇后跟前無一不規規矩矩,生怕行為不檢點就惹了禍。
曾經後宮有個美人仗著自己長得漂亮,面聖的時侯裝暈厥,倒在皇帝懷裡,成功的爬上了皇帝的龍床,結果幾天後,皇后尋了個藉口把她打了一頓,美人不經打,臥床休養了半個月後又受了風寒,拖拖拉拉兩三個月就去了,明面上是美人身子骨弱,沒福氣,暗地裡,美人倒底怎麼死的,誰也說不清,總之,被皇后惦記上了,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皇后臉色越來越黑,終於喝了一聲,「夠了。」
藍柳清跳得一身汗,停下來時氣喘吁吁,鼓鼓的胸脯子如波浪起伏不定,看得那些侍從眼睛都直了。
皇后更怒了,冷聲道「南原的舞就這樣?」
藍柳清點頭,「是。」
「別以為本宮沒去過南原便不知道,南原最出名的是孔雀舞,你剛剛跳的是什麼?」
藍柳清笑了,「南原的舞太多了,娘娘說的只是其中一種,真要論起來,南原舞跳上一年,都能不重樣。」
皇后冷笑,「一個公主,跳起舞來跟勾欄院的紅姑似的,不知羞恥嗎?」
藍柳清聲音清朗的答,「我如今只是個舞姬。」
「放肆!」
皇后的貼身侍女銀月立刻喝斥,「怎麼跟娘娘說話的?」
她是舞姬,應該自稱奴,卻以「我」相稱,無形間便貶低了皇后的身份,難怪侍女會喝斥。
一旁的華妃冷笑,「去教教她規矩。」
皇后沒說話,便是默認。
侍女銀月走到太陽底下,揚起手,對準藍柳清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她在皇后信得過的人,平日宮妃們看到她都客氣的稱聲銀月姑娘,教訓底下不懂事的丫頭,早已經輕車熟路,知道怎麼能把人打疼,還不傷著自己的手。
藍柳清被打得頭一偏,半邊臉都腫起來,嘴裡瀰漫起一股甜腥味,她沒想到一個小丫頭手這麼重,這一巴掌真把她打惱了,回過臉,一巴掌還回去。
銀月沒提防,被打了個正著,雪白的臉上頓時顯出五條紅印,她捂著臉,有片刻的愣怔,敢打皇后的人,這個舞姬是瘋了嗎?
皇后也沒想到藍柳清會反抗,氣得拍案而起,「來人,把這個犯上的東西叉下去,亂棍打死!」
她就不信,打死一個舞姬,皇帝還能找她算賬?
兩個瘦高的侍從立刻上前扭住藍柳清的胳膊,把她拖下去行刑。
藍柳清沒有反抗,回頭看了皇后一眼,嘴邊浮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