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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平日出行很低調,可帶白千帆回白相府異常高調,浩浩『盪』『盪』的長龍,清一『色』的親衛兵,跟要去打戰似的。白千帆的錦鵬輿轎在中間,烏木的框架,紫紅『色』的賬幃,上邊有黃『色』的寶蓋垂下,再上是銀頂子,比上回白千帆過門子的花轎氣派得多。
墨容澉頭戴嵌寶紫金冠,內著淡玄『色』錦細織的長衫,外罩銀『色』開襟長袍,腰系玉帶,衣上是金銀線兩織的底紋,左胸有四爪團龍,腳上穿著軟皮深『色』鹿靴,威風凜凜坐在馬上,伴著輿轎慢行。
消息傳到白相府,白丞相慌了張,頭一個反應是楚王爺帶人打上門來了。他嘶聲力竭的喊:「快,關門,拿大木頭撐住,多上幾道栓子!把人叫齊,都上門口攔著去!」
白夫人不以為然,「朗朗乾坤,楚王爺就敢殺到朝臣家裡來,反了他!鬧到皇上跟前,有他好果子吃。」
白丞相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為了這個蠢婆娘,又何至於讓楚王在大殿上當眾踹他,一張老臉都丟盡了,蠢婆娘還不知悔改,怒不可抑,甩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白夫人被他這一巴掌扇得愣了神,張著嘴無聲的哈了幾口氣,就跟瀕死的魚似的,待回過神來,殺豬般的叫起來,「哎呀我不活了呀,在外頭受了氣回來,拿婆娘出氣,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呀。可憐我一個皓命夫人,無端端被扇耳光,上哪說理去呀!不活了呀,都別攔我,讓我一頭撞死得了……」
白丞相氣得頭皮發脹,看著她的眼神能滴出血來。自己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還好意思喊冤!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樣不知好歹?
衝上去又要打,被管家死死攔住,「相爺消消氣,眼瞅著楚王要打上門來了,還是趕緊想轍吧,要不派人往宮裡傳信去。」
「有個屁用,」白丞相恨恨的罵道:「遠水救不了近火。楚王混賬起來,皇上也拿他不住。」
火燒眉『毛』尖了,怎麼辦?他隱約聽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像天邊的引雷,一聲聲傳過來,心裡更是沒了主張。
白夫人見他那個樣子,也有些害怕了,「楚王爺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殺了你倒好了,我怕他連我一塊兒給收拾了!」
白夫人怔了怔,扯著嗓子喊起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派人往宮裡邊傳信,要皇上來救咱們。」
白丞相呸了她一口,「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知道怕還敢做下那些歹毒的事。我看你腦子不是進水了,你是根本沒腦子。楚王恨的雖然是我,可事情是你做下的,他要殺我,你也跑不掉。罷了罷了!」他突然意興闌珊,吩咐管家,「把門打開吧。」
白夫人一聽就急了,「怎麼能開呢?楚王爺要咱們的命啊!」
白丞相蔫不拉嘰的,「他要就拿去,鬥了這麼久,我也乏了。」
見管家站著不動,又喝了一聲,「開門!楚王要的是我的命,與你們何干?」
管家只好叫人開門,白夫人叫著撲上去,「不能開,不能開呀!」
白丞相嫌她聒噪,叫人攔住,門剛打開,打頭的親衛兵就進了門,分成兩排散著兩邊,留出中間寬寬的一條道兒。
墨容澉下了馬,闊步走進來。轎子卻沒停,徑直抬進院裡。白夫人也不鬧了,呆呆的杵在一旁。
白丞相是場面上的人,打著哈哈,上前來行禮,「楚王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墨容澉也不接茬,走到轎子旁,親手打起轎簾,「王妃,出來吧。」
白千帆搭著他的手,從轎子裡鑽出來。
看著這一身的綾羅綢緞,還有滿頭的珠釵。白丞相和白夫人都吃了一驚。
白千帆過去給她爹請安,盈盈一拜,「爹我回來了。」
白丞相怔了一下,才伸手去扶,卻沒有扶到。有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迅速將白千帆拉到自己身邊。
墨容澉清了清嗓子,「今天來沒有別的,就是帶王妃回來看看。她嫁過去還沒有回過門子。」
聽意思好像不是來找茬的,但楚王爺不是善茬,白丞相不敢怠慢,躬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快請屋裡坐。」
墨容澉也不客氣,牽著白千帆的手,
第一百零二章 斷不會同王爺生了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