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平,府邸並非是要越大越好,越奢華越好,就是再簡陋的房屋,也會因為居住著道德高尚的人而變得聞名,桀王的瑤台,紂王的鹿台,秦王的新朝宮,哪個不是奢華的大府邸呢?可沉浸享受的人,最後卻落得惡名,享受並非是什麼好事,知足,磨礪自己,提升自己…」
「要做一個正直的君子,你明白了嗎?」
魯公茫然的看著欒布教導欒平,一言不發。
而妻子看著欒布教導兒子的畫面,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不知想起了什麼,又迅速低下了頭,藏起了眼眸里的不安。
欒布行禮告別了妻,上了車,緩緩離開了這裡。
魯公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苦笑著說道:「我這婿子啊…你要不再給他說說,讓我搬出去吧...」
「您一個人,他哪裡肯讓您獨自出去呢…」
出了府邸,坐在馬車上,欒布朝著城外行駛而去。
欒布在群臣里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偶爾有大臣路過,看到馬車上的欒布,下車行禮,而欒布也一定會下車回禮,無論對方的身份如何,哪怕是對太學生,他也會回禮。
群臣都喜歡欒布,卻不太願意跟在他一起,跟欒布在一起,總是讓他們有些相形見絀,怎麼說呢,就是很不安。
出了城,馬車帶著欒布一直來到了農家的試驗田。
「欒公!!」
董安國急忙行禮拜見,欒布回了禮,跟著他朝著耕地里走去,「甲卯號試驗田,戊子號,辛申號試驗田還是沒有任何的成果…己子號的溫屋內瓜果倒是大有成就,不過種植作物怕是不行了,還有王存鑽研出的淤泥肥地法,似乎很有成效...」
聽著董安國的稟告,兩人一同走進了耕地里,欒布那乾淨的衣裳也沾染上了泥土,欒布就在所有的試驗田裡都轉了一圈,由官吏記錄下各地的變化,詢問了農家之官吏,詢問進展和所需要的,忙了近兩個時辰,欒布回到了馬車邊。
此刻的他,衣裳早已是灰撲撲的,欒布將這衣裳脫下,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衣裳,再次變得整整齊齊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內史府的時候,官吏們正在忙碌呢,急忙拜見了欒布。
欒布回禮,進了內屋,即刻翻看這一天的報告。
「擴建太倉。」
「糧種運輸。」
欒布一一翻看,做出了自己的批覆,又安排官吏前往尚方,去告知所需要的農具數量,忙碌了許久,又在這裡吃完了飯,他前往張蒼的府上稟告情況。
張蒼同樣也很忙碌,在欒布簡單的稟告了試驗田和地方農田乃至常平倉的情況後,張蒼大手一揮,就讓他離開了。
「欒公!」
當欒布走出來的時候,一位近侍氣喘吁吁的擦拭著汗水,「陛下要召見您!」
看得出,這位近侍為了找到欒布,去了不少地方,欒布跟著他返回了皇宮。
當欒布走進厚德殿的時候,便看到自家厲王正摟著雍夫人,兩人有說有笑的,劉長的頭幾乎都貼在了雍娥的臉上,欒布一愣,隨即便皺起了眉頭,好在,劉長十分清楚自家舍人的性格,在欒布進來的那一刻,就鬆開了手,讓雍娥出去等自己一會。
「哈哈,你終於來了,快來,坐下來吧!」
劉長熱情的上前,拉住欒布的手,直接就打斷了欒布本來想要說的話。
「欒布啊,把你叫過來,是為了西庭之事。」
「西庭國將來會是大漢往身毒的門戶,可如今啊,這裡的百姓還不到十萬人,耕地更是稀缺,每年都需要廟堂的援助才能維持,啟這個豎子,雖然性格暴躁一些,手段剛烈一些,不過還是能治國的,就是西庭國資源匱乏,無法讓他發揮本事。」
「朕在離開之前,已經答應了他,要給與他一定的幫助,你有什麼想法?」
劉長的舍人里,與劉長最為親近的,其實並不是張不疑,而是欒布,欒布作為劉長的第一位舍人,在劉長非常非常年幼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像是朋友,更像是親人,劉長几乎就是在欒布面前長大的,劉邦很欣賞這位有君子作風的年輕人,讓他來輔佐監督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