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堂內,羅鏃正在賣力的講述著課程,他講課的時候會非常的激動,恨不得跳起來,而在他的面前,則是密密麻麻的坐著五六十來人,這些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身材高大,手臂極粗,面目粗獷,窮凶極惡,在劇孟進來之後,這些人全部扭頭看向了他,一動不動,連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了,而進來質問的劇孟,整個人的勁頭都在這一刻徹底漏氣,眼神都失去了光澤,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下方那數十個人,一時間,氣氛仿佛凝固。
羅鏃疑惑的看著他,回答道:「這裡就是堪輿家,你有什麼事啊?」
「哦,我想問一下五行家怎麼走?」
「從這裡往東邊一直走就到了,不過,我們這堪輿家的課也很好啊,陛下前不久將我帶去問策,這些都是陛下親自派來的官員,都是來學堪輿的,你要不要也聽一會啊?我這正講到了妙處!」
「我還是以後再來吧...」
「好,好,記得有機會一定要過來啊!」
「好的,多謝!」
劇孟非常禮貌的跟羅鏃告別,領著人往回走,眾人一聲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後,其中一人忍不住詢問道:「兄長,我們不動手了嗎?」
「你動個屁的手,沒看到裡頭都是什麼人嘛,那手臂能把你的頭給擰下來…還他母的動手,這次不能怪我,這完全就是情報不對,說好了整個學派兩個人,我這一進去數十個大漢,這讓我怎麼辦,繼續挑釁我們就得死在那裡了!」
「可是您不是說要為君王的事情死嗎?」
「放屁,為君王而死,也得是為了大事啊,哪有為小事去死的,不值當!」
......
「你再打一個試試?!」
「我打了怎麼了?」
「有能耐你再打一個?!」
「我打了,豎子,你要如何?!」
「你再打一個?!!」
厚德殿外,劉長和劉賜的聲音哪怕隔著門都能聽得到,剛剛返回這裡的呂祿,聽到裡頭這動靜,整個人都嚇壞了,這劉賜該不是被皇帝給打瘋了吧??打壞了腦子??呂祿迅速衝進殿內的時候,小小的劉賜就站在劉長的面前,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倔強,豪橫,他抬起頭來,悲憤的盯著劉長,那小小的身軀,居然也彰顯出了一身的傲骨。
任誰看到他這個模樣,都得忍不住誇讚一聲,真是個漢子!
當然,正在被劉長毆打的劉安肯定不會這麼想。
劉長高高的舉起手,可被他按著的並非是劉賜,而是劉安,劉安此刻被打的人都麻了,看向劉賜的眼神里寫滿了迷茫,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早知道就該讓羅鏃把你打死的!
呂祿看著格外硬氣的劉賜,滿臉漆黑,看你叫的這麼大聲,合著挨打的不是你啊?!
呂祿急忙上前,攔住了劉長,急忙將劉安從劉長的魔爪里釋放出來,劉安有些茫然,被幾個甲士攙扶著,站在了一旁,一言不發。
劉長看起來極為憤怒,眼裡幾乎冒著火,死死盯著劉安,咬牙切齒的模樣,令人畏懼,不過,呂祿畢竟是呂祿,在這種誰也不敢招惹劉長的時候,他依舊敢擋在劉長的面前,他也有些驚訝,怎麼自己出去一趟回來這太子就挨上揍了呢?劉安年紀
也不小了,這些年裡,劉長都很少再打他。
「祿,你別攔著我,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豎子!!」
「不是,陛下,殿下到底是犯了什麼錯將您給氣成了這樣?」
「就那麼一件小事,先是公羊壽,現在又是劉安,沒完沒了,這豎子不懂得寬恕,我今日就得教一教他寬恕的道理!」
劉安有些無奈的說道:「阿父,我最後也沒將人怎麼樣啊,我派去的人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最後也沒有下手。」
「放屁!你那是意識到錯誤嗎?你以為你最聰明,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告訴你,你現在玩的這些,都是乃公七八歲時玩剩下的,我看你一眼我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這個豎子,身為皇子裡年紀最大的,居然還敢胡鬧?」
「這些時日裡,你整日去外頭玩,朕也沒有說你,你看看你,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