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小心翼翼道:「陛下,從供詞上似乎看不出來與兩人有關?」
我沉聲道:「兩人的罪證已經確鑿,你們不必知道其他的,只說怎麼辦吧。」
馮劫沒有急著回話,卻是輕聲道:「臣聽說御史大夫遇刺,不知無礙否?」
我抬眼看著他,道:「腿傷了,性命無虞。」
「刺客抓到了嗎?」
「當場自殺了。問這做什麼?」
「呵呵」
馮劫笑了笑:「臣與御史大夫同朝為官,理當關切一下。」
我沒接話。
馮劫沉吟道:「既然此案已結,起碼威遠關以東不必擔憂,而今威遠關以西只能依靠秦南洋送過去的消息,要等大軍開赴高附,恐怕只能等明年開春雪化。只是,臣有個疑問,為什麼韓信要著急進攻安息?難道是想在那裡自立?恐怕不容易吧。」
我嗯了一聲:「與朕想的一樣,朕也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沉默了,現在這種形勢,咸陽的確做不了什麼。
往北、往南都更加寒冷,道路也更加崎嶇,不可能繞過幼澤。
看他們沒什麼主意,我擺了擺手,嘆道:「罷了,如今只有靜觀其變,十二月二十,再有兩個月就能知曉真相了。」
兩個月後,春暖解凍,到時候所有的迷霧都能揭曉。
兩人不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時間緩慢過去。
期間巴靈來了一趟章台宮,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可看到我愁眉不展、臉色陰沉,關切了兩句就跑了。
張良命人在府中搭建了一座高台,於是整個咸陽都知道,御史大夫好像是瘋了,大冬天的坐在那麼高的高台之上,只是怔怔地盯著來往的百姓,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
一月中,張良被人抬進宮,說了一句:「臣以後只是張良。」
回去後就命人拆了高台,每日乘坐肩輿到章台宮處理政事。
二月初,敦煌傳來消息,冰雪終於消融,章邯率領的大軍開始向高附開拔。
我立刻下令派人去追司馬礪,只希望一切來得及。
半個月後,王勁的奏報緊跟著來了。
章台後殿。
張良依舊不能走路,馮劫和李由似乎聽說了一些風聲,對張良的態度大為改觀。
我將王勁的奏報給他們三人傳閱。
「韓信的確是世所罕見的帥才!」
馮劫驚訝道:「韓信竟然已經滅了安息,而且與羅馬與夾擊滅了塞琉古!」
李由更是震驚不已:「韓信與盧基烏斯和大西庇阿再度爆發戰爭,又擊敗了盧基烏斯,大西庇阿倉皇逃向埃及,韓信揮師遠征至拜占庭!攻滅索芬尼王國、本都王國等十三個國家!這這怎麼可能?」
張良雖然早有預料韓信會反,卻沒料到短短半年的時間,韓信竟然連滅十五個國家,而且將大西庇阿打得倉皇而逃,這是何種天才將領!
「若是一般人,恐怕只是接收這些國家也要用半年的時間吧?!」
我沉聲道:「兩人謀反證據確鑿,又擁有如此廣袤的土地,這場仗恐怕要損耗甚大。」
三人抬起頭看向我。
馮劫小心翼翼道:「陛下認為將兵可以順利平定叛亂?」
我點了點頭:「他們擋不住章邯的。」
三人不知道我的自信來源於哪裡。
李由分析道:「以臣對韓信的了解,恐怕他會用武力強迫那些國家的人組成番軍,然後用番軍消耗我軍,又有司馬礪給他出謀劃策,或許」
李由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了。
我微笑道:「空軍聽說過嗎?」
「啊」
我起身道:「隨朕去看看這大秦的天下!」
四人乘坐馬車到了將作府,豫進已經從朝邑營回來了。
見到我們四人,豫進驚訝不已。
「參見陛下!」
我微笑道:「這裡還有熱氣球吧?」
豫進點了點頭:「有十個。」
「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