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張家正處於一場風暴的前夕,而這一切還要從半年前說起。
那時,張老漢突然對張王氏說:「你看看二丫頭如今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你天天心裡到底在琢磨些什麼呢!還是趕快給她尋覓一個可靠的婆家吧。」
想當年,張王氏千挑萬選,給張春月找到的那個夫婿確實挺不錯的。
雖說年齡稍長,但這麼多年下來,小兩口一直本本分分地過日子,張老漢心裡別提多踏實了。
他對自家閨女沒啥特別要求,不圖她們能攀高枝兒,就盼著能找戶殷實些的好人家,等將來兒女成家立業後,有幾畝薄田、些許家業傍身,日子也能過得安穩自在些。
如今張高義杳無音信,怕是指望不上了,老兩口只能踏踏實實地繼續過活。
好在家裡還有高武這個懂事的孩子,未來仍充滿希望。
張王氏也將此事牢記心間,一心一意地替二女兒尋覓良人。
就在這段時間裡,白向陽的媳婦居然破天荒地登門拜訪了一次。
這可是自她與白向陽成婚後的頭一遭。張王氏見兒媳上門,自然禮數周全,盛情款待了一番。
自那之後張王氏又和自己的大兒子走動頻繁起來,但每次都是兒媳婦過來。
當她得知張王氏正在給張夏月尋找婆家時,她心裡便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如今張家的生活越來越好,過去還能從張王氏那裡撈到一些好處。
可現在張家的錢都由張老漢掌管著,張王氏已經沒辦法再弄到什麼好東西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每次帶孩子過來時能吃到一些好吃的。
如果張夏月能夠嫁到她娘家去,那么娘家豈不是也能跟著受益嗎?
於是從此以後,她每次來張家都會特別留意張夏月的狀況。
自從她發現張夏月深受張老漢和張王氏的喜愛後,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於是她裝作無意之間向張王氏提起娘家弟弟尚未定親之事。
對於她娘家的情況,張王氏自然是心知肚明,畢竟當年給白向陽找媳婦的時候就曾仔細打聽過。
她深知兒媳婦家中僅有一子,但上面卻有著四位姐姐,於是乎,張王氏將這個男孩銘記於心。
畢竟,在她內心深處,同樣存在著重男輕女的觀念。
自然而然地,她期望女兒出嫁後能夠心系娘家兄弟,並給予力所能及的援助。
推己及人,她堅信兒媳婦的娘家想必亦是如此。
這樣一來,待到夏月與那位男孩喜結連理之時,便會有多位姐姐相扶相持,他們未來的生活理應順遂無虞。
然而,張王氏卻疏忽了一點。
能夠將女兒許配給白向陽的家庭又豈能是良善之輩呢?至少絕不會比張家更為富裕殷實。
缺乏底蘊的家庭,其女兒所嫁之人恐怕也難稱佳偶。
因此,這純粹是她的兒媳對她進行的洗腦行徑。
例如,平日交談之際,她總會提及自家弟弟乃是一名建造房屋的大瓦匠,年收入頗為可觀。
但事實上,她的弟弟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徒而已,甚至還是一個備受冷落的學徒,眼看著就要被大瓦匠逐出家門了
......
張王氏被說得心動不已,她私下裡悄悄地去瞧了瞧兒媳婦的弟弟。
嘿!這孩子長得還真不賴呢,起碼不像她兒媳婦那般矮小。
這麼一比下來,她心裡愈發滿意了幾分。
再加上兒媳婦對那孩子能力的誇讚之詞,她從未想過兒媳婦會欺騙她。
早些時候,她就將這個孩子的情況跟張老漢講了,原本張老漢聽她說起這孩子的條件時,還是頗為滿意的。
再加上有張春月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