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和相應的來歷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
寫下自己的姓名後,他看見黃褐色的羊皮紙飛到了那位穿著黑色長袍的「懺悔者」面前。
「懺悔者」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巴音費爾。
慘綠的火焰頓時連成一片,讓契約變成灰燼,融入了靈界。
「你究竟在懺悔什麼?」盧米安好奇地詢問起自己的信使,「懺悔者」巴音費爾。
巴音費爾沒有回答,沉默地看著一朵粘稠如水的黑焰從自己身上掉落,鑽入泥土。
盧米安又連續提了幾個問題,對方始終保持著不言不語的狀態。
「很好,所有的理髮師都應該向你學習。」盧米安笑了一聲,結束了召喚。
他解除「靈性之牆」後,芙蘭卡一臉哀怨地望了過來:「一次就成功了?」
「一次就成功了。」盧米安沒表現出欣喜的情緒,就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我和安東尼就不受靈界生物歡迎,為什麼呢?」芙蘭卡唉聲嘆氣的同時又難以放下。
不得不說「歡愉魔女」的魅力還是挺大的,看見這樣的芙蘭卡,「苦修士」盧米安都想走到她面前,抬起右手,啪地彈她腦門一下。
讓人想要欺負!1
他想了下道:「我大概明白原因了,成為『塔羅會』的小阿卡那牌只是提高了我們召喚特殊靈界生物的成功概率,就連安東尼這種『心理醫生』,初次舉行儀式魔法,不也成功了好幾次?」
「但想讓特殊靈界生物青睞、認可或者服從,要麼得有較高的位格,要麼本身途徑特殊,要麼有實質性的『愚者』先生相關事物,比如,簡娜的幸運金幣,我身上的『愚者』先生力量。」
說到這裡,盧米安忽然有所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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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就是原因,那同樣擁有信使的「寶劍騎士」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芙蘭卡一掃頹廢,重新收穫了自信。
不是她有問題,只是少了點「道具」!
她隨即望向簡娜,猶豫起要不要借幸運金幣來完成信使契約。
最終,芙蘭卡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屬於自己的」和「借來的」在神秘學上區別還是蠻大的,而讓簡娜直接贈送,將來再贈送回去的話,她怕缺少契機,承受不起。
呼.芙蘭卡吐了口氣,正要問盧米安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特里爾,用什麼方式離開,卻發現這位同伴莫名沉默,神情間隱有點低落。
「怎麼了?」芙蘭卡關切問道。
「沒什麼。」盧米安搖了搖頭。
他只是突然想到奧蘿爾曾經也渴望擁有一個信使。
安東尼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簡娜則提起「淨化者」執事昂古萊姆的請求,問盧米安要不要把「傲慢盔甲」賣給官方。
盧米安默然兩秒,低聲笑道:「等一段時間再說吧。」
「傲慢盔甲」雖然危險,但也非常強力,能威脅到所有沒推開半神之門的非凡者,如果需要穿上它,才有機會幹掉「洛基」等「愚人節」核心成員,盧米安會毫不猶豫地穿上,願意為此承受一切的後果。
在將那些混蛋全部幹掉前,或者本身的實力到了用不上「傲慢盔甲」前,盧米安不會因為危險就放棄這件封印物。
「好吧。」芙蘭卡問道,「你明天就離開特里爾?坐船,坐蒸汽列車,還是找『魔術師』女士要靈界坐標,直接『傳送』過去? 」
盧米安笑了笑:「都有可能,等明天再決定。「
「看命運會有什麼安排。」
「怎麼學得神神叨叨的」芙蘭卡咕噥了起來。
揮別三名同伴後,盧米安戴上銀白色的「謊言」耳夾,調整了發色和容貌,沿著市場大道進入亂街,來到了金雞旅館的地下酒吧。
這裡似乎沒受昨晚災難的影響,經常來喝酒的那些客人依舊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或高聲歌唱,或圍著小圓桌亂跳著舞蹈,或玩著一些以酒為獎品的賭博遊戲。
換上了黑色大衣的查理站在其中一張小圓桌上,一邊揮動著裝啤酒的瓶子,一邊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