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他是明空老祖,您就由自己來稱呼就是了,不必按輩分來。」談未然知道母親的為難,索性沉住氣粗略介紹幾句。
聽兒子大概描述一番,徐若素不由倒抽一口寒氣:「兒子,你老實說,你究竟拜入什麼宗派了,怎麼會有這麼多強者。」
上次許存真帶消息和綠兒來,就令她和談追震驚不已了。談追是在家鄉北海荒界長大的,又和許道寧結交多年,豈會不知行天宗的情況,當時差一點以為大家說的不是同一個行天宗呢。
北海荒界那個偏遠又冷僻的鄉下地方的一個鄉下本土宗派,居然還能有破虛強者。就算說出來,多少人大概都不會相信,就是信了,也以為是偶然產生的奇蹟。
可偏偏行天宗一次次的打臉,一次次的糾正三觀。
很少很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外還有一個!
宗長空!
真要細細分說,行天宗處於北海荒界那個地方,前後萬載以來能栽培出宗長空等強者,顯然就不同凡響。
身在其中不自知,不加琢磨,還真想不到這一點。
徐若素要安排掃尾,明空是先一步前往潞州城坐鎮,顯得無所事事的談未然,把目光投向兩名被俘虜的神照強者,道:「娘,這兩個人,您要不要問話,需要問什麼?」
兩大神照境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半昏迷半甦醒之間。乍然一看似乎已經溫馴無害了,談未然可不敢掉以輕心,神照境就是神照境。哪怕被俘虜了,一樣有危險性。
徐若素一邊向倪周等人交代幾句,略微思量,一邊向談未然做了個虛斬手勢:「不問了,兒子,交給你處理。」
一問一答之間。一句「娘」,一聲「兒子」,不經意的喊聲落入所有人耳中,不論之前有沒有仔細聽,這時無不身心震駭萬分的齊刷刷扭頭凝視聆聽。
原來,曾經的所有傳言統統是謠言,把所有人的思路給引偏了。
東武侯夫婦竟然是有子嗣的!
思緒稍敏捷一點,就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將會是多麼重量級的消息。將會帶來多麼劇烈的變化。
察覺眾人神情,談未然沒放在心上,望著這個昏迷不醒的神照俘虜。凝神一劍刺入其頭顱中,等其咽氣冉冉冒出黑煙,再一把抓住搓成虛無,純淨得不含雜質的目光投向另一個……
半昏迷的劉月一霎就驚得完全甦醒,察覺殺意純淨的眼神,汗如雨下的同時立刻知道不妙。堪稱當機立斷:「我願為閣下效力!」
一名神照境的效忠堪稱難得一見,偏偏談未然只一眼凝視。不曾流露任何動心之色。
劉月汗如雨下,捕捉關鍵改口:「我願為東武侯效死!」
為爹娘效力?談未然盯著劉月,突然嘆了口氣,寶劍冷如閃電在劉月極度不敢置信的驚恐中刺向眉心要害:「我不信你!」
劉月的眼神從驚恐到絕望,再到悲哀和憤怒。她堂堂神照強者的效忠,竟然被一個抱真修士棄之如敝屣。就算死。她亦不服氣。
劍尖刺入她眉心半寸的剎那,赫然被兩根指頭把寶劍給夾住!
談未然愕然:「娘!你幹什麼。」
徐若素不知何時悄然來臨,凝視兒子的眼睛,柔聲道:「兒子,為娘願意給她一點信任。」
劉月不笨。飛快抓住機會,單膝跪下行大禮表忠心:「劉月願為侯爺與夫人效力!」
微微抬頭心想,都說徐若素堅決而手黑,談未然和徐若素在堅決這一點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果然不愧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兒子。
我的娘啊。談未然一拍腦門,掌中寶劍翻手就不見,冷電般的眼神如劍鋒一樣銳利的掃過劉月,悠然轉身就走開。
「兒子,小然!」徐若素還以為兒子惱羞成怒了,急忙追上來要哄兒子:「娘不是有意要落你的面子,只是你爹正是用人之際。劉月有家眷,已經在本土落地生根了,她可以相信……」
「娘,我真沒事,您想多了。」談未然無奈解釋,他看起來真有這么小氣?
這時的融洽一幕,必定沒人相信,談未然前世今生加起來見爹娘的次數都沒五次,並且曾始終對此懷有巨大而複雜的情感,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