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未然再三思慮,偶有一些想法,亦是默默的將其放在心底,再也絕口不提。
所幸的是,季來煊只當沒發生上次的交談,卻沒否認自己答應的,在材料缺乏時,主動為煉器補上了各種所需的材料。陳陽等人咂舌不已,私下紛紛納悶,心想是師父欣賞談老弟。
他們的師父季來煊不是什麼客氣人,若是遇上那些看著不爽的人,出再好的酬勞也斷然不會幫人煉製。換了一個人,別說缺不少材料,就算缺一根毛,季來煊也肯定不加理會。
陳陽等弟子的揣測倒是沾一點邊,季來煊初次見談未然,印象不過平平。甚至因談未然拿出那塊充當信物的牌子,令得他錯過得到「元陽魚」等寶物的機會而稍有一點不爽。
人就是如此,接觸多了,才會漸漸加深或改觀印象。季來煊就是如此隱隱發現談未然爽利的作風很對胃口,加上令他暗暗震驚的修為,私下稱讚過好幾次。
要知道,儘管談未然平時收斂氣息,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可他在這裡呆了數個月,如此下來,自然早就從平時行止里露出真實修為了,如此年輕的靈游境可不多。
季來煊肯補上材料,也有幾分是出自欣賞。
別看季來煊乍一看,有一種屬於煉器大師的冷傲酷,多接觸就會發現他是個不羈的性子,是個性情中人。談未然有一次聽那群農夫私下說季來煊常常去青樓轉悠散心,估計有個相好的。
當時談未然差點就笑噴了,果然風流不羈呢。
說季來煊是個性情中人,倒是一點沒錯。
上次他問談未然身輪精氣的事十分貿然,須知,修士之間相處,除非交情十分深厚,不然沒人會輕率的問出這種堪稱探人家底的事。
季來煊為此近來時不時的給談未然一些指點,私下授意陳陽拿了一本他親自書寫的圖鑑給談未然閱讀。要知道,那可是他只給真傳弟子看的書,再說,煉器大師親筆撰寫的書絕對價值連城。
也許是一些歉意,也許是幾分欣賞,談未然偶爾請教一二,季來煊也很樂意指點。
偶爾好奇問起,談未然為何不向他請教煉器之道。談未然當時就撇嘴:「前輩,您這玩笑開大了,聽說您再世為人,如今前前後後有三千餘歲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來學。」
學煉器,當然要不了三千年。就是他想學,季來煊肯不肯教還是一個問題呢,
重點的,談未然不認為自己分心二用還能兩樣都做到最好,也許有人能做到,也許多精研一個領域,會帶來對武道的良好促進。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他。
談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在武道。
煉器過程里,忙裡偷閒時,談未然出自好奇,私下請教季來煊有關清修士的種種。
儘管談未然知情知趣的從不問隱私,也不問太細緻,季來煊理所當然的不會說清修士的隱秘和細節。可是,在一番介紹後,仍然漸漸對清修士有較清晰的認識。
不是談未然孤陋寡聞,是不少清修士崇尚「清靜無為」思想,情願找個地方半隱居,不太活躍。於是,很少有人能親自接觸到清修士,往往形成以訛傳訛的流言。
清修士本來是非主流,作風又低調,流派又複雜。令得世人對清修士多少存在著以偏概全的誤讀,所知所見不全面,形成了對清修士的認知大多數很片面。
甚至連「清修士就是靠奪舍續命」這種明顯的無稽之談,都有很多人堅信不疑。
季來煊對這謠言又無可奈何,又是嗤之以鼻:「沒錯,有這種靠奪舍續命的清修士,可只是少部分,是走極端的流派。」
沒錯,清修士亦分為不同流派。季來煊就是上清道一脈的再傳弟子,這是一個純粹的清修士道門,思想較為平和,與人為善,不排斥武修士,不像某些清修士流派走上極端道路。
清修士追求的最終極巔峰,是神魂不滅。
首要注重的是神魂,卻不等於會徹底把肉身棄之不顧。上清道固然推崇神魂飄遊天地,亦講究練氣和身輪,亦講「天地師親君」的lun理。
談未然暗暗點頭,從這個追求來說,清修士絕對不會徹底走上奪舍續命的旁門左道。奪舍是一種很有爭議
第471章 金府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