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要的,無不遂她的願。
林勛不想跟這對兄妹多做交纏,轉身欲走到真宗皇帝御賜的席位上坐下來,誰料金蟬竟然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你別走,我還有很多話跟你說呢!」
林勛皺了皺眉頭,金蟬在西夏一向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什麼禮義廉恥,當眾做這樣的事也不奇怪。他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便用了力,要把手從金蟬的懷裡拿出來。金蟬也是身手不凡,用巧勁化他的力量,兩個人在殿上便暗暗較勁。
李寧令能看出來林勛在讓金蟬,可是金蟬得寸進尺,未免鬧得太難看,他走過來拉金蟬:「好了,別鬧了。」又低聲道,「來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這裡可不是西夏皇宮,任由你胡來的。」
金蟬被他拖走,依依不捨地看了林勛一眼,哼了一聲。
有林勛坐鎮,在座的各國都曾是他和林陽的手下敗將,氣焰也不像剛開始時候那麼囂張。真宗皇帝的臉色好看了些,問李寧令:「不知三天後的比試,二皇子有什麼看法。」
李寧令也不是真的要娶趙儀軒,他就是想出出四年前的那場惡氣,好讓旁人記住他們西夏的威名,當然順便能娶個貌美的公主回去,也不是壞事。雖然久聞中原的女人矯揉造作,並不是他喜歡的風格。
&試的方法麼,待我們回去想一想,明天會派人來告訴皇上,到時候請大家都來看熱鬧。輸贏並不重要,重在交流和切磋。」李寧令面帶微笑地說,「不過我們先說好了,不管比什麼,勇冠侯都不能下場。除非你們國家除了他,沒有旁人了?」
真宗皇帝被將了一軍,氣得說不出話。四周又是一片哄堂大笑的聲音。這些年來,他們各國或多或少地被林勛壓制,心中不滿日久。要不是有林勛在,中原這塊肥肉,早就被他們瓜分殆盡,何必還要來朝賀。
林勛冷冷地說:「我中原泱泱大國,自然不會就林某一人。依二皇子所言,我不下場就是。」
李寧令拍案叫了聲「好」,除了林勛,旁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裡。看來他們西夏這回是贏定了。
等使臣團都走了以後,真宗皇帝把林勛叫到身邊,問道:「你怎麼能答應他們呢?除了你,朕沒有絲毫勝的籌碼。」
林勛拜道:「皇上稍安勿躁,先看看他們要怎麼比再說。臣雖不下場比試,但也會盡一份力。」
有他這句話,真宗皇帝安心了些,又不禁懊惱起來:「若萬一敗了,儀軒怎麼辦?西夏那個野蠻地方不講禮儀法度,民風彪悍,武烈皇帝還把下嫁過去的遼國興平公主給毒死了。恐怕皇后是寧死都不會同意儀軒嫁去的。可朕……」
&上別多想。我們一定會贏的。」林勛堅定道。
綺羅把在竹里館燒制的陶瓷筆筒從錦盒裡拿出來,仔細擦了擦。林珊還在羅漢塌上呼呼大睡,林驍好奇地湊過來看,上面的圖案是童子抱鯉魚。
&可愛。」林驍忍不住說,「嬸娘,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若喜歡嬸娘再給你做一個。這個是送給你三叔的。」綺羅笑道。
&叔會用這麼可愛的筆筒嗎?」林驍狐疑。
綺羅摸了摸林驍的頭,只笑不語。林勛看到這個新年禮物,就會明白她的新年願望了吧?
這個時候,寧溪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靠在門邊說:「夫人……快……快去觀德堂。」
綺羅被寧溪拉到觀德堂前,林驍跟在後面。只見堂中跪著一個穿著小袖對襟旋襖,粗布長裙的婦人和一個鵓角兒,身穿交領小短衣的男孩子。嘉康皺著眉頭問道:「這孩子口口聲聲說自己爹爹是勇冠侯,到底是怎麼回事?」
尹氏在旁道:「我也覺得奇怪,才一定把他們帶回來問個清楚。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們侯府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那婦人顯然被嚇到,戰戰兢兢地擺手道:「各位貴人不要當真,這孩子亂說的。」
&說的?」尹氏提高了聲調,「你被那個婆子從門裡推出來的時候,他就在巷子裡嚷嚷起來了。還好我經過,不然整條街都要聽見了。這么小的孩子,沒人教會亂說?你今天可要說清楚了,到底跟我們勇冠侯府是什麼關係?」
婦人拼命地捂著孩子的嘴,孩子卻用力掙脫開,大聲喊道:「我爹爹就是勇冠侯,他很厲害的!你們這些壞人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