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泰親王的臉色變了,臉上肌肉抽動幾次,勉強笑道:「武國公此言何意?」
「什麼意思?今日之後,王爺和皇上便知曉了。」武國公蔑然一笑,扭臉對裴世緯道,「裴尚書,你還記不記得韓宥此人?」
裴世緯沉默片刻,遲疑著問:「可是二十多年前,老夫在參郡任上,孝宗微服私訪時救下的小乞兒?」
武國公拍案叫好,贊道:「早就聽說裴大人您過目不忘,還當真如此!如此小事都能想得起來。那裴大人可知,這韓宥如今的大造化?」
裴世緯瞥了永泰親王一眼,極配合的捧哏道:「願聞其詳!」
「這個韓宥,如今可是不得了,」武國公大聲笑道,「他便是楚國老昏君曾經的枕邊人,現在楚國的隱皇帝,剛剛被冊封的秀山王韓秀兒!」
一言既出,永泰親王臉色慘白,他一言不發起身就走。幾位輔臣也不攔他,或是大笑或是低笑,看他狼狽退出偏殿。至於方才,緊緊關閉之後在窗戶外面若隱若現的士兵身影,這六位輔臣都滿不在乎。
只因小皇帝和永泰親王能用的人手實在太少,且他們為了狙殺離京的監國公主,已經派出了手頭可用的大部份死士。何況就算此時埋伏在外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少真正忠誠於那對父子,也還是個未知數。
永泰親王向著乾寧殿狂奔,自他出生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但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若是去得晚了,天知道此時帶著所謂監國公主頭顱的楚國使者會做什麼。
那使者奉了秀山王的命令,來給這對父子送上這份重禮,代價是從此以後大周奉楚國為宗主國。這真真是獅子大開口,但唯其如此,永泰親王才敢相信秀山王真的會幫自己。可以想像,監國公主絕不可能如他這樣答應如此條件。
陷阱!這是個陷阱啊!轉過抄手遊廊,雲階就在眼前,永泰親王猛提一口氣,卻不料斜刺里衝出一個人,一腳將他絆倒在地。他摔了個嘴啃泥,臉都跌腫了。他的近衛們怒斥出聲,與對方帶來的人馬兩相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