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和劉氏跟著蕭珍兒到了她家,
見到眼前的茅草屋,劉氏和蕭婉倒吸一口涼氣。
這怎能住人,蕭家沒蓋新房的時候,雖然也是茅草蓋得土屋,但也沒有像蕭珍兒家這樣。
四面透風,房頂好像隨時能被一陣風颳下來似的。
蕭珍兒有些窘迫,一邊進門一邊喊「當家的」,還尷尬的跟自己娘和妹妹解釋鄭大石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躺著在家休息。
蕭婉和劉氏咧了咧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進了門,只有一張木板拼起來的床,鄭大石翻身躺在床上,蓋著一床破棉被呼呼大睡。
劉氏的臉沉了下來,讓蕭婉出去等著,蕭珍兒有些不安。
聽到蕭珍兒輕聲喊他,這才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揉著眼睛起身問道:「什麼事?飯好了?」
劉氏聽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這樣的男人,珍兒也說對自己好?
劉氏更加堅定了要蕭珍兒跟她回家的想法,大不了退還彩禮錢,她不能讓女兒在這狼窩裡待著。
鄭大石看到屋裡還有旁人,問蕭珍兒是何人。
蕭珍兒趕忙回答道:「這是我娘,當家的快起吧。」
「什麼?岳母?」不怪鄭大石不認識劉氏,當初娶蕭珍兒的時候,也是王氏把她領來的,自己並沒有去接親。
受自己親娘影響,自己雖然喜歡蕭珍兒,但對岳家並無感覺,也從不問起。
劉氏問道:「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可要緊?」
「哦,不礙事,我就是懶得動彈。」鄭大石滿不在乎的回答道,蕭珍兒在旁有些尷尬了。
劉氏在旁邊忍著一肚子氣,接著問道:「珍兒出去幹活,你就在家躺著等著?都分家了你們吃啥喝啥?」
「對啊,平時不就這樣嗎,我娘說男人是天,就得女人伺候,我娘分家就是嚇唬我的,過幾天我們肯定就能回家了。」
劉氏噎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蕭珍兒一臉無奈,這兩年下來,她已經習慣了。
「你這個樣子我是不能讓我閨女跟你繼續這麼過下去的,你一個大男人,在家躺著等著媳婦養著,你好意思?」劉氏緩了緩,繼續問道。
「跟你有啥關係,我自己媳婦她樂意,再說了,我娘還讓我賣了她呢,我都沒願意,她不更得好好伺候我啊。」
鄭大石毫不客氣的反駁劉氏,這丈母娘真是管的寬,自己老娘還沒說話呢。
蕭珍兒一看鄭大石把自己娘氣的直喘氣,急忙說道:「相公,你就別吱聲了,看把我娘氣的,我娘也是關心我。」
「哼,丈母娘你也別管的太寬了,這是我們鄭家,不樂意你就把你閨女領回去,看誰要她。」
要說這鄭大石也並非沒有腦子,只是懶得動罷了。
他倒是知道蕭珍兒的弱點,怕連累娘家,所以一直隱忍,他娘叫他賣了媳婦,他可不願意,這麼漂亮還這麼賢惠的媳婦,留著伺候自己更划算。
「相公,你說什麼?」蕭珍兒被鄭大石的話砸懵了。
她一直以為鄭大石是對她有感情的,所以不光為了自己娘家的面子,也為了鄭大石一直不允許他娘賣她,對她有感情。
不然的話,蕭珍兒早就一根繩子吊死,省的活的這麼累了。
蕭珍兒雖然是個古代封建社會的少女,其實內心裡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只不過自己身為大姐,要照顧家裡,責任更多。但她雖然柔弱溫婉,但內心非常堅定的。
「我說你要是不樂意你就跟你娘回家,看你被休後娘家人怎麼在外面做人。」鄭大石得意洋洋的說道。
「原來在你心裡,是這麼想的?」蕭珍兒還是有些懵,但隨即清醒過來,她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渣滓。
「好,那我跟我娘回家,你娘也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