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那可就是違背了祖訓的。
想著想著,他頓時又陷入了先前的糾結之中。
他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前進一步是火坑,可退後一步又是一個深淵。
「大人,來了!」就在陳北兀自想著心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陳虎的聲音。
那放低的聲音了,隱隱地透著一絲興奮。
「有什麼好高興的?」陳北十分不爽地掃了他一眼。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侄子越來越傻了。
陳虎被訓斥地莫名其妙,「等了這麼久,終於要等到了我們要等得,不應該高興嗎?」
大人,您這兩天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啊?!
尤其是昨天,自己找到陛下的所在之後,你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誇讚自己,反倒是讓自己吃了一頓排頭。
陳虎心裡委屈,可這個時候卻不能說。
他看了一眼漸漸地來到進去的一人一騎,壓低聲音問道:「可是需要屬下跟上去?」
這種跟梢的活兒,肯定是輪不到自己的大人的。
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大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吩咐道:「在這裡等著!」
丟下這句話後,人便遛著牆根兒,向前跟前。
我招誰惹誰了我?
陳虎心裡很不舒服,可不敢說,也不敢問。更是不敢將心裡的情緒在臉上表達出來。
看著陳北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泄氣地靠在旁邊的牆壁上。
其實,作為一個蹲守在這裡的監視者,這樣的動作是犯忌諱的。
因為,你會不小心留下印記。以至於讓對方順著這個印記而找的。
所以說,蹲守的人都是十分小心,儘量不露出任何破綻的。
如今,陳虎心情不佳,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他微眯著眼睛沉思著:大人這兩天到底是怎麼了?
那火發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唉,儘管如此,該他做的事情,他也是必須要做的。
他不禁坐直了身子,仔細地盯著巷口看。
同時,也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他在這裡蹲守別人,可不能一個不注意,成了別人碗裡的肉。
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一個身穿普通的衙役衣服的人,遛著牆根兒走了過來。
陳虎一看到陳北回來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大人,如何了?」
陳北語氣複雜地說道:「是去宮裡送奏摺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他便出來了。」
「出來後,收拾同樣提著一個包袱。」
「應該是將中書省整理出來的需要陛下批閱的奏摺又帶了回來。」
「所以呢?」陳虎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為何提前回來了?咦,對了,你是如何做到提前回來的?
一個人的腳程再如何快,也快不過一匹馬吧?!
陳北沒有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我自然是抄近路回來的。再者說了,他左右也是要通過這裡的。」
何必跟在他後面,做無用功呢?
他斜了陳虎一眼,「行了,別傻愣著了,趕緊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陳虎有些茫然,可又不敢呆坐在那裡,免得被人訓斥。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陳北的吩咐。
在陳北說話前,他仔細地觀察著陳北的動作,以來判斷他對自己的吩咐到底是什麼。
可惜,陳北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睛望著巷子的一端發呆。
他不得不暗自揣摩著陳北的心思:這是讓自己準備可以繼續跟蹤那個送奏摺的人吧
第七三零章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