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呵呵一笑,便將手中信件放在旁邊桌案上的火燭中銷毀,然後又將目光投向蹇碩。
「蹇弟,這已是過了一段時間了。謀殺何屠夫之事,你準備得如何了?」
蹇碩聽到張讓喊他,臉色隨即一怔,嘴角露出陰然的笑容。
「張哥放心。小弟我已準備妥當。到了明日,你便可看到何屠夫的頭顱。」
「好,很好。蹇弟若是成事,此大功足以在日後讓你做一個王。」
王這一字,從張讓口中說出,頓時讓蹇碩的眼睛瞪起,明亮起來。蹇碩壓住心中的狂跳,起身走到中央,深深地屈身施禮,說道定然完成重託。
張讓等人正在暗中謀事,而另一邊在何大將軍府的一間密室內。
「大將軍,這已是過了好幾日,為何遲遲未見蹇碩那閹狗動手?」
說話正是河內太守袁紹,自從他接到何進傳來的信件後,便立刻讓河內的軍馬準備,而他則帶著數十人的精兵將士,趕來洛陽。
「呵呵,本初莫急。蹇碩此人做事謹慎,他若是準備不夠充足的話,是絕不會貿然出手的。」
何進的小眼放光,一臉波瀾不驚的笑容,向身邊的袁紹說道。
而此時,在袁紹旁邊的袁術卻是滿是不屑地一撇嘴巴張口就道。
「哼,區區閹狗,大將軍又何須勞師動眾,只要你下一令,再給予我一些兵馬。我就立刻帶著我手下大將一同殺入皇宮,將那閹狗的頭顱獻予大將軍。」
「哈?」
袁術剛說罷,在其對面的曹操當下就忍不住發笑了。袁術見曹操明明就笑了,然後又忍著的摸樣,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曹操就想開口大罵。
「袁公路!你現在已是一郡之守,怎麼想事還是如此不成熟!那是皇宮!你領兵入宮,是想謀反嗎!?你就不怕到時,蹇碩那閹狗反咬你一口!?」
何進皺著眉頭,對著袁術連連反問,雖然他有意壓著怒火,但語氣怎麼都還是顯得火燥。聽著就像是呵斥。袁術臉龐一抽,望著曹操的眼睛內,滿是欲要爆出的怒火。他覺得他之所以被何進當面呵斥,就因為曹操剛才那一發笑!
曹操卻是嘴角微微上翹,聳了聳肩膀,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情,氣得袁術直咬牙,恨不得立刻過去扇曹操兩個耳光。
他和曹操兩人亦是收到何進的信函,兩人皆是令麾下的大軍準備,然後領著精兵將士趕來。
他們倆還有袁紹之所以會放下,眼下在他們郡中的征討賊子的戰事,全因在何進的信函中寫的一席話。
『十常侍密謀作反,洛陽將要大變。』
當曹操、袁紹、袁術等人看到這話後,在三人腦海中浮現的幾乎都是,百年難得的機會、天大的功勞等思想。他們相信,只要幫助何進將十常侍鎮壓,那麼何進就將會成為朝廷中無需置疑的第一權臣。到時,他們這些有功之士,得到的絕對是令他們足夠滿意的。
「好了!我之所以傳信讓你們三人過來,共圖大事,是因為我看得起你們!有意提攜你們三人!我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否則你們永遠就蝸居在一郡之地,做一太守吧!」
何進見袁術毫不遮掩地表露出對曹操的怒火,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大將軍放在眼裡,不由一口氣湧上喉嚨,大聲喝道。
何進這一喝,袁紹、曹操、袁術等人皆是臉色一緊,紛紛向何進拱手說到知罪。何進見此怒色才稍稍有減。
而曹操沉吟了一會後,忽然開口道。
「大將軍。茲事體大,為何不多找一人,此人韜略不凡,有他在何大將軍無憂矣。」
何進聽後便是一頓,然後笑了起來。
「呵呵。孟德所指之人。莫非是你那至交好友,文翰,文不凡?嗯。我原本也有意邀他入洛陽。但,當時他還在與白波谷的賊子決戰,他身負皇命,脫不開身子。
所以我便沒有邀他。不過沒想到,文不凡如此厲害,這麼快就將白波賊殲滅,清除河東所有的亂賊。
而眼下情勢越來越緊張,此時再去邀他,已是來不及。看來這百年難得的鎮亂救主大功勞,是與他註定無緣。」
「哼,那文不凡只不過寒門出身,然後又有些小氣運罷了。大將軍又何必如此看重他。他不在也好,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