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氣得眼紅耳赤。夏侯淵怒聲吼道。
「吳賊欺人太甚也!!」
夏侯淵吼畢,急趕到曹操面前,同時張頜、曹仁還有夏侯楙、曹真等大小將士,紛紛趕來,跪下請命,齊聲喝道。
「吳賊放肆!!我等願效死而戰,與吳賊不死不休!!!」
眾將怒吼聲,震盪天地,各船兵士聽得,皆紛紛高舉兵器,扯聲附和。一shijiān聲潮之大,更是蓋過了對面東吳船隊發出的罵聲。曹操面色肅然,不見喜怒,把手一招,聲潮猝止,隨即淡淡而道。
「此乃陸遜小兒激將法也,這般雕蟲小技,你等怎會如此輕易中計耶?」
「豎子小計,末將豈會不知,可吳人鼠輩竟敢侮辱陛下,實在教人難以忍受!!末將縱然粉身碎骨,亦要教這些吳人閉上那犬嘴!!」
夏侯淵巨目瞪得斗大,眼裡似在噴火。曹操卻是冷聲應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必理會。教三軍侯備,待三個時辰後,吳犬精疲,我軍一鼓作氣,盛勢進攻!」
「竟若這般,陛下何不下令,教三軍回罵!?」
夏侯淵聞言,滿臉怒色,凝聲回道。這時,在曹操身後的郭嘉,輕笑而道。
「吳犬亂吠。我軍若是回罵,有傷風雅,又與吳犬何異?不若陛下傳令,就於船上設宴,鼓樂齊奏,靜待便是。」
「奉孝所言,甚得朕心。速速安排。」
曹操聞言,燦然一笑,與郭嘉相視一眼,兩人似乎皆有相同謀略。於是,船上軍士得令,速去準備。不一時,船上鼓樂齊鳴,舞女於船上翩翩起舞,曹操與眾將飲酒取樂,放聲大笑,甚是歡樂,哪有絲毫陣前對敵地緊張。
約是過了半個時辰。陸遜見魏兵仍舊毫無舉動,速教一隊斥候,乘小舟前往打探。一陣後,斥候回探歸來,竟報說曹操與諸將在船上飲酒。此報一出,在陸遜背後的凌統頓時忍耐不住,疾言厲色而道。
「臨陣對敵,曹老賊卻在軍中作樂,妄視我軍!!將軍何不速速下令,命三軍大進,趁其不備,一鼓作氣攻之!?」
陸遜聞言,雙眼眯成兩條細縫,遙遠看望著對面魏軍大寨,gǎnjiào隱隱殺氣沖天,頓時心裡一震,冷靜而道。
「此乃老賊之計也,其故欲設宴作樂,乃是欲要誘得我軍前往攻襲。我觀其寨四周殺氣遍布,必有兵士埋伏。我軍倘若前去,反被其殺個措手不及,不可輕舉妄動!!」
凌統眉頭一皺,帶著幾分怒色喝道。
「老賊不中我軍激將法,如此這般,豈不誤事?」
陸遜沉了沉色,心頭忽起一計,與凌統低聲說道如此如此。凌統聞言,臉色一喜,遂立馬告退而去。陸遜隨即又向旁側船上的甘寧教道如此這般。甘寧聽令,速教各軍準備。
又是半個時辰後,大江之上數支快舟駛來。只見一支小舟上,凌統慨然而立,厲聲喝道。
「凌公績在此,誰人可與我一戰!!?「
曹操正與眾將飲宴,正候著吳兵忍耐不住,大舉攻來,等了許久卻不見吳兵船隊大動,反卻了數支小舟。此下曹操一聽凌統搦戰,神色一凝,向郭嘉投去一個眼色。郭嘉微微頷首,然後又投了一個『暫不大動,先且靜觀其變』的眼色。曹操會意,扶須而笑。
「軍中宴席甚為乏味,彼軍大將前來,誰人敢去一戰,為朕助興!?」
曹操此言一出,夏侯淵早就忍耐不住,忿然而起,厲聲喝道。
「某願往!!」
曹操見夏侯淵戰意昂然,前番又聞夏侯淵射傷凌統,故便放心,下令教夏侯淵前去。夏侯淵領命,迅疾而出,領著數十兵馬,乘小舟前往江上。曹操則與眾將與船上瞰視。這時郭嘉忽地眼色一亮,速與姜維低聲數句。姜維聽計,速來曹操身後,低聲傳說。曹操聽了,不動聲色,遂向姜維,還有身側的典韋微做手勢。典韋、姜維領命,暗中退下。
與此同時,夏侯淵已乘小舟趕近,眼見對面小舟上的凌統,頓時大瞪虎目,縱聲喝道。
「夏侯妙才在此,手下敗將休得放肆!!」
凌統一見夏侯淵,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大吼一聲,立馬拽弓搭箭,舌戰春雷,弓弦一震,喝聲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