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入登峰造極的層次。
方天畫戟如光如電,驟起劈砍間,隱隱泛著血光,片片戟影鋪天蓋地籠罩而來。許褚聚聲大吼,虎嘯十里,亦宛如與身後的黑白巨虎融為yiti,與張遼赫然拼殺。渾然間,就如一尊九幽血魔正與一頭悍世凶獸互相搏殺、激鬥,那一陣陣兵戈巨響,震耳欲聾,那極其狂暴駭人的戰況,令天地變色。
許褚、張遼皆使出渾身解數,每一招如如有破山開岩,毀天滅地的威力。兩軍兵士皆看得目瞪口呆,一shijian竟也忘了廝殺。只見兩人越斗越勇,張遼氣勢逼人,戟式宛如閃雷驟,如要吞沒天地萬物。許褚凶戾惡煞,刀式排山倒海,似有裂天闢地之威力。
就在此時,各軍陣後皆響起陣陣足以使得地動山搖的喊殺聲。只見在張遼軍後,鄧艾、王雙引一隊輕騎奔襲而來。而在許褚軍後,曹彰亦率一部精騎狂奔殺來。不一陣,隨著兩部軍馬各有新力軍加入,兩軍廝殺更為ji1iè,攪成一團廝殺。亂軍內,廝殺聲、慘叫聲、怒吼聲響不絕耳,直到夜幕降臨,兩軍後方皆響起鳴金收軍號令,兩軍將士方才懷著滔滔怒恨,不忿撤去。
唐軍人潮退涌處,一彪人馬趕來,為之將正是文舜也。卻說文舜還有鄧艾、王雙等將引兵正行,於半途中忽聽聞喊殺聲震天動地,料想必是張遼與魏兵激戰,文舜不敢怠慢,教鄧艾、王雙引兵趕援。
鄧艾、王雙領命,迅疾趕到前方戰場助戰。文舜則押著輜重、軍器,唯恐魏兵來襲,從後徐徐謹慎而進。待趕到時,見天色已晚,兩軍殺得正是ji1iè,正欲引兵助戰時,忽然先聽得魏軍後陣響起鳴金收兵號響。文舜恐其是詐,不敢貿然追擊,卻也鳴金下令收兵。當夜,唐軍草創一營,大半兵馬皆去歇息。鄧艾性子縝密機警,引兵在營外巡邏,提防魏軍來犯偷襲。營內,某個帳篷內,周倉又是哇的一聲,噴血而出,臉色蒼白如霜,毫無血色。文舜見之,大急,急向行軍醫者問道。
「大夫,周將軍可有性命之憂!?」
文舜此言一出,就在旁側的張遼猛地一顫,銳目剎地變得血紅,雙拳捏得繃緊,叭叭在響。醫者聞言,急回稟道。
「周將軍皮外之傷,下官已用金創藥敷之,傷口不日將愈。只是周將軍被那許仲康擊傷,內傷極重,傷及五臟六腑,當需細心調養一段時日,傷勢方可好轉。這上陣廝殺,卻是萬萬再使不得。殿下宜遣人送回永安。」
文舜聽了,臉色凝重,重重頷,就欲下令。這時,周倉忽然大瞪眼眸,滿臉肅然之色喝道。
「一派胡言!!某乃軍中婢將,食國之俸祿,當效以死力,豈可因這等傷勢,延誤戰事!!」
周倉這一動氣,體內血氣翻滾,喉嚨一甜,滿臉剎地變得更加蒼白。不過周倉生性倔強,竟生生地咽了回去。文舜眉頭一皺,還未言,卻聽張遼忿然而出,對著周倉當頭棒喝。
「胡鬧!!你傷勢如此,焉可再行戰事,若有因此有何耽誤,豈不誤事!?你乃我之副將,如今本將要你立即趕回永安,一邊調理傷勢,一邊把守城池,以備戰事!!軍令如山,你可要抗命!!?」
張遼一聲喝下,周倉臉色連變,不過這憨厚的漢子最終還是低下不忿的頭顱,拱手接令。張遼冷哼一聲,轉身向文舜拱手乞請道。
「還望殿下放行!」
文舜看在眼裡,心裡不由一陣感觸,張遼雖是滿臉嚴明之色,但銳目那關切之色卻未能隱藏住。文舜心知張遼是熟悉周倉的脾性,故而方以軍令所壓。文舜微微頷,遂下令召一隊兵士護送周倉回永安。張遼聽令,眼裡閃過幾分感激之色,然後看了周倉一眼,便邁步而出。張遼走後,周倉不禁露出幾分落寞之色,文舜在旁嘆聲而道。
「張公素來體恤下士,剛才所言,實恐將軍犯了性子,不肯依從醫者所言,好生調養。將軍萬不可記怨,白費了張公一番苦心。」
周倉聽言,卻無驚色,會心一笑,淡淡而道。
「殿下不必多慮。張公為人若何,某豈會不知。只是只恐某此番離去,張公身邊無副將守護,難抗那許仲康也!!」
原來周倉那落寞之色,竟是為了如此。文舜聞言,心頭一震,與背後的王雙相視一壓,兩人皆有濃濃地敬佩之色。兩位少年,似乎大有感觸,不知覺中更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