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權壓人,反而會讓這件事在水深處不斷的發酵,直到有一天翻滾著浮出水面,再給陸卿雲致命一擊。
但是事到無法圓滿解決的那一步,也就講究不了那麼多了。
解時雨點頭:「皇上的意思民女明白了。」
趙顯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將所有該傳達的話都傳達到之後,就夥同擠眉弄眼的陸鳴蟬跑了。
巨門巷裡,再次陷入一片壓抑之中。
在京府衙門熱鬧過後的隔天傍晚,解時雨收到了陸卿雲的飛鴿傳書。
他的字和人一樣,力透紙背,滿紙都是金戈鐵馬殺伐之氣,驕傲又冷硬。
能寫出一手這樣字的人,又怎麼會和解召召苟且。
她一字不落的將信看過,便仰頭看著天邊欲沒的夕陽,一直緊繃著的身心慢慢放鬆下去。
兩天一夜,再加上驛站豢養的信鴿,陸卿雲已經得到京城中的消息。
信中說,他幼年離開京城前往雲州時,受過解召召一飯之恩,約定日後報答,解召召事情敗露之後,向他求救。
他給了朱家選擇,也給了解召召一個活命的機會。
朱老爺子最後答應下來,但有一個要求,就是讓解召召從此以後豬狗一樣的活著。
至於七郎,那無非是皇上有一陣老是叫他七郎罷了。
這對他來說,算是不足一提,就連鎮國公府上的恩怨,他也從未提過,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解召召。
解時雨想了片刻,忽然又將信打開,看了一遍。
信折的很匆忙,墨跡未乾就已經折上,讓信面有點髒。
陸卿雲是在何種情況下寫下的這封簡短的信?
隔著千百里地,他身邊虎狼環伺,徐定風和成王必定抓住一切機會要吃他的肉、飲他的血,他的一舉一動,一定都是十分的小心。
這樣急迫,難道是徐定風聯絡駐軍,做了什麼手腳?
想不出,只能將信再次疊好,她又想在這世上,他們是並肩而戰的。
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而是彼此牽掛!
她只要知道陸卿雲還在,就足夠了。
夕陽過後,便是夜。
臨近中秋,夜色也比之前來的更早,夜晚來臨之後,燥熱之意徹底退去,夜風開始變涼。
也到了她該去赴約的時候。
然而尤銅帶來了消息:「莊景被帶走了!」
解時雨戴帷帽的手沒有停下:「說仔細,被誰帶走了?帶哪裡去了?」
尤銅道:「今天文郁請莊景夫妻去四皇子別莊一游,到下午莊景準備套馬車離開,後來就沒了動靜,
還有解召召,她坐徐家的馬車也去了別莊。」測試廣告2